苏婉出生在一个贫穷又落后的大山里。
刚从大山走出来的少女对外界都是充满好奇的,她认为外面的世界永远是新奇且充满挑战。
同样也在外面的世界认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那些男人们或许殷勤,或许温柔,或许体贴。
给了她一种新奇的感受。
原来自己这样贫穷山村出来的女孩儿也值得被爱。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很现实的想法,就很随意的找了一个男人结婚。
那个男人起先对她是千般万般的好,做事没有一点可以挑错的地方。
到后来随着生活的压力推倒性的扑过来,生活中所有的柴米油盐都成为了争吵的源头。
那个男的动手打人了。
每次一喝醉酒就把苏婉打的鼻青脸肿,所有的爱意渐渐变成了仇恨。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
但很不幸她怀孕了。
她想过千万种方法把孩子流掉,但这个孩子像是认定了她,一直平安的到出生。
苏婉被绑在这样的家庭又过了三年,实在受不了生活上和家庭带来的打击,她果断的选择离婚。
拿行李离开家的时候,年幼的儿子追出来,被门槛绊倒也依旧不停的哭喊着。
“带我走,妈妈!”
“妈妈别丢下我!”
苏婉头也没有回。
她这几年的苦痛全都是由司星野带来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个把她局限在这个恶心的家庭里的小孩有一丝的感情。
尽管司星野年纪尚幼,却已经比同年龄的很多小孩都成熟懂事的多。
但也无法改变,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苏婉这一生过得坎坷又磨难,她无疑是一个悲催的人,但她同样把自己的苦难带给了自己的孩子。
在她第二次结婚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一任丈夫,这任丈夫说不上好,也不算很坏。
起码没有动手打她。
她和对方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是他们的全部。
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成绩永远遥遥领先,他们原本以为生活会继续其乐融融下去的。
直到出租屋的房门被敲响。
苏婉推开门看见被警察带过来的司星野。
苏婉原本隐埋进土里的所有悲痛的回忆再次卷土重来,将她一瞬间吞噬掉。
在这一刻,所有母性的光辉都变成了恶毒的回忆。
她没有任何时候希望自己这个耻辱回忆的标志彻底死在童年。
这样她才可以将曾经所有的苦难全部掩埋,装做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司星野一直都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尽管在大冬天把他赶出家门,他也依旧顽强不息的活着。
饿的皮包骨,身上到处都是伤。
家庭暴力,他成为了家里所有人的沙包,又是一颗皮球,被互相的传来传去。
他不配爱,他就是一个恶魔,他不值得任何人喜欢。
苏婉到现在都是这样想的。
她看着躺在自己旁边不断挣扎,痛苦,哀嚎的男人,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司星野的脚步没有停顿。
他听见背后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难道我的苦痛不是你带来的吗?”
司星野脚步顿了一下,他扭头,扫了一眼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
“但我不欠你的。”
司星野感受到有风吹过他的头发,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畅快的感觉,没有等到后面回答的声音,他朝着风吹过来的方向奋力奔跑。
江池渊,他一定要帮。
森林这一片下了点小雨,不断有黑色的影子迅速的跳动着,从这边的树杈迅速的闪到了十几米开外的树杈上。
江池渊被十字架伤到的伤口没有迅速的愈合,鲜血依旧不断的从他的肩膀往外滚。
冰冷的雨水砸在他的脸庞上,将他那一张浓墨重彩的脸衬托的愈发妖艳。
背后追随而来的笑声尖细而悠长。
“真可笑,堂堂的伯爵大人,为了帮一个弱小又可怜的人类,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你难道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就不能动情吗?”
“人一旦有了软肋,哪有什么无懈可击?”
“伯爵的位置你还是赶紧让贤吧……”
“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
“作为吸血鬼就要遵守吸血鬼的规则,你难道不知道吸血鬼和人类永远是敌对的关系吗?”
“对人类留情,就是对你自己的无情!”
“如今你这个样子可怪不了大家,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识好歹。”
“……”
江池渊停住了脚步,他抬起手,指尖上跳跃着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他只是轻轻的一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