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黄沙漫布,在沙场操练的将士们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滴滴汗珠。
突然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对方也脱了上半身衣服,胸肌喷张,腹部的肌肉轮廓明显漂亮,手臂上肌肉的线条也是格外流畅的。
肌肉不算很鼓胀,但胜在好看,有种健康的线条流畅的美。
江池渊同将士们操练了一会儿,休息的时候,用汗巾擦掉了身上的汗珠,他往军营内走,跟在后面的暗卫禀报着公务。
“…刑部那边已经往这边来了。”
“李相国没有进宫…”
“陛下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们在追杀那个证人,想要杀人灭口,我们已经把人保护起来了,弄了个假死。”
江池渊点头,他将上衣穿好,坐在椅子上,姿态懒散。
“那我们今天就玩个,瓮中捉鳖。”
阳光灼烈的烤着地面,快到正午的时候,军营里迎来了一队人马,手中握着长剑,将军营内所有重要人物团团围住。
走在最前面穿着一身官服的李相国慢悠悠的走进了营帐内。
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够手握重权,高高在上?
他偏要将这人拉下马!
“李相国,这是什么意思?”
江池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的眼神淡淡,看着李相国的脸。
对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在营帐内转了一圈,随后笑着举起了手中的令牌。
“接到检举,摄政王以权谋私,偷运军中粮草,贩卖给敌国,通敌叛国,蓄意谋反!”
李相国说完这一句觉得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他手一挥,吐了两个字。
“拿下。”
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却没有被撼动,尽管李相国背后带来的一群人凑上去也不敢动他。
那群侍从犹豫的站在江池渊背后,眼神一个劲的瞥着李相国的脸。
听见营帐内响起一声嘲讽的低笑。
“可有证据?可有陛下的通传口令?”
男人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来的轻微响声让人头皮发麻。
眼神冷冷的扫过,让人肌肤上带起片刻的战栗。
没有人敢接话,又听见了一声轻嗤。
“没通传没证据,也敢闯我的地盘?”
微凉的风从帐篷外吹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的四下摆动。
李相国恨对方这副样子恨的牙痒痒,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幅画押的口供。
“这不应该臣来问摄政王?证人被摄政王谋杀在寻岸江的江畔,好在臣提前有准备一手让他画押了口供。”
“流程也都已经走完,陛下也知道,摄政王还有什么异议吗?”
声音落下,大棚内的众人都不敢喘气。
守在背后的侍从依旧不敢下手,江池渊都觉得有些没眼看。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清者自清,本王就不为难李相国了。”
说完,他跟着一队侍从走出了军营,闲庭信步,甚至还有心情和枝头上的麻雀逗趣。
简直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
今日朝中会议,李相国检举左相等大臣贪污枉法,以权谋私,死不足惜。
顾书弦借力打力,废除了此等人的职务,一起押入了刑部。
散朝过后,顾书弦被太后唤去了宫内,一坐就是大半天。
等他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就听见贴身跟从的侍卫禀报了一句。
“陛下…李相国把摄政王缉拿归案了。”
“……”
殿内很安静,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晰,每一次吐息不断的加重。
顾书弦原本捏着奏折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好啊…他李相国好大的胆子啊!”
他就说今天太后怎么会突然起了兴致寻自己到宫里闲话?他就说今天李相国竟然毫无保留的将他安排的那一些奸臣全部送入了大牢。
这是明摆着在逼自己。
他利用太后拖住自己的时间去抓了摄政王,早朝时候又立下一功。
这不就是让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他是刚立下大功的要臣,在此刻自己用人之 际,如若是在立功的时候随意的惩处,不就寒了那些观望的大臣的心?
“左相才倒台,他们就都想要操控朕,还真当朕是个软柿子!”顾书弦冷笑一声,他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宣李相国觐见!”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之间下起了滂沱大雨。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大理石台阶,在荷花油纸伞上溅开漂亮的弧度。
李相国跪在宫殿外,他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自己将摄政王押进大牢的消息,他需先下手为强,在此时此刻众大臣等着拿陛下错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