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来回包括和猛虎搏斗的时间过于的漫长,两个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等在了那里。
远远的便看见陛下和摄政王纠缠在一块儿,大臣没敢多想,只是在感慨。
“看看…摄政王简直事事都想操控着陛下!”
“他这样不讲理迟早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的…”
“陛下这几年终究还是长大了点,知道反抗。”
“反抗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拿捏住的傀儡…”
“慎言啊!”
虽然嘴上有人劝阻着,但坐在不远处的达官贵人们内心的想法与这一点不谋而合。
殿下虽然年轻,但没主见,事事都需要摄政王把持着,明明对方只比他年长了几岁,却完全不像是同一个年龄阶段该有的处事态度。
江池渊的杀伐果断是群臣有目共睹的。
这边议论的声音不小,但由于离最上面的高台有一定的距离,大家交头接耳的时候,旁边一直空着的长桌突然坐下一个人。
接着是一声很重的茶杯撞击在桌面上的声响。
“讲什么呢?要不要讲给本王听听?”
江池渊手中把玩着玉扳指,微挑的眼尾往旁边撇了一下,睨着众人。
这样对比下和坐在高台上清瘦的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池渊的样子才像是坐在那高位上的……
那一群议论的正起劲大臣突然听见旁边冷飕飕飘过来的声音,眨巴着眼睛,原本挺直的脊背仓皇的往下弯了一下。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在对方面前总是会做出一副臣服的姿态。
“没什么…”
“摄政王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哈哈哈…就是大家之间的闲聊……”
“……”
一群人忙着打哈哈,江池渊端起了桌上重斟一杯的水,微微润了润喉。
开口的时候嗓音里带着点笑,那笑意却格外的渗人。
“哦——”
他拉长的声音,手中捏着的折扇收拢,接着一下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额角。
“当然是左相说到陛下只会对臣摇尾乞怜的时候啊……”
坐在一边尽量将脑袋埋进胸口的左相,被突然提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边的动静不大,但在左相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自然吸引了坐在高位置上男子的注意。
这样直接干脆跪倒在地上磕头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左相自然比不上这在军队里混了那么多年的军痞子,不看江池渊的权利,单看惹着这人不爽了,只要提一提手指头,自己估计就死无全尸了。
“臣不敢妄议……”
江池渊轻嗤了一声,将手中的扇子咚的一下敲在了木质桌面上。
“本王看你议的倒是挺开心!”
“若是被邻国的王子听去了,可不仅仅是损失国威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高位之上,原本在同邻国王子攀谈的顾书弦突然听见底下一众呼啦啦跪倒在地上的声音,视线不自觉的往那边落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瞳孔微微收缩。
在任何时候,江池渊闹成这样的场面或许他都不怎么会怪他,但现在是在有邻国王子来访的时候。
他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国家的统治者是一个无能,无用,任人操控的傀儡吗?
坐在一边的王子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低头抿了一口。
“摄政王…额…还真是威风凛凛……”
顾书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他站起身要下去,还没靠近男人就听见对方高声呵下。
“…全部军棍十下。”
江池渊说完之后往不远处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男子,脸上挂上了一丝笑。
就在方才,总是对自己冷脸的可爱陛下,脸蛋像是开出一朵向阳的花,对着旁边异国的王子笑的合不拢嘴。
把他当什么?
顾书弦脚步像踩着风,周围的人都可以看见他身上的怒气,他走到江池渊面前,像是一只气呼呼的狮子。
瞪着人,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想要干什么?”
江池渊眨眼睛,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为陛下清扫干净不仁不义之臣。”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让人听着却觉得过分的悠闲,似乎并不把人的怒气和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放在眼里。
人命,或者其他的所有,在这个冷血的人面前一文不值。
“江池渊!你别太过分!朕才是这里的王!”
顾书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他的眼尾泛红,紧紧的盯着对面男子的脸。
对方悠闲的动作僵持住,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江池渊抬头,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书弦。
“那陛下,打算拿臣怎么办呢?”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