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不要……”哈桑眼中杀机毕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努尔阳乞摆了摆手,示意哈桑稍安勿躁。
“不急,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是!”
士兵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青色长衫,腰佩长剑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李远,萧征情报网的得力干将。
李远走进金帐,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努尔阳乞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大洛使臣李远,见过兰驮公主殿下。”
努尔阳乞淡淡地看了李远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免礼。”
“不知李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李远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朗声道:“奉陛下圣旨,在兰驮设立都护府,本官将会担任第一任都护,镇守兰驮!”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在兰驮的地盘上安排大洛人机构,这……
哈桑和巴图尔两人顿时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李远。
“放肆!”
“大胆!”
哈桑怒发冲冠,花白的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李远怒吼道:“放肆!你们大洛人诡计多端,凭什么在我兰驮设置都护府?”
巴图尔更是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抵在了李远的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刀锋,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李远的脖子割断。
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李远却丝毫不慌,他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这位将军,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巴图尔怒目圆睁,刀锋又逼近了几分,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李远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嘴角却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首先,关于在兰驮设立都护府一事,可不是我大洛单方面决定的,这可是你们公主和我们萧将军早就定下的约定。”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努尔阳乞。
努尔阳乞心知此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李大人,本宫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李远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公主殿下请看,这块玉佩,可是您亲手交给萧将军的信物,难道您忘了吗?”
努尔阳乞定睛一看,那玉佩的确是自己贴身之物,只是……她什么时候交给萧征的?
李远见努尔阳乞沉默不语,便知她已经开始动摇,于是趁热打铁道。
“其次,都护府的设立,也并非是要干涉兰驮的内政,只是为了维护兰驮的安全而已。”
“毕竟,兰驮地处边陲,时常会受到外敌的侵扰,而我大洛作为宗主国,自然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
“当然,如果兰驮遇到什么强大的外敌,都护府也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助,绝不会坐视不理。”
李远顿了顿,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再者,你们兰驮如今可是战败国,而我大洛是战胜国,我们提出这样的条件,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你们若是不答应,那我们只好……”
李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一人敢开口反驳。
李远的话,句句在理,让他们根本无从反驳。
努尔阳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巴图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刀放下。
“巴图尔将军,先把刀放下吧,既然他是萧将军的手下,那就坐下好好谈谈吧。”
努尔阳乞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巴图尔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努尔阳乞的命令,只得狠狠地瞪了李远一眼,然后将刀收回了鞘中。
李远的话语在金帐中回荡,如同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哈桑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李远碎尸万段,但他更明白,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巴图尔虽然放下了弯刀,但眼中凶光闪烁,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泛白,显然在极力克制着怒火。
帐内其他兰驮贵族和将领们,也都面露不忿之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努尔阳乞面色阴沉,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努力回忆着与萧征的约定,却发现自己对那块玉佩毫无印象。
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萧征的圈套?
努尔阳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女大汗,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些,本宫需要时间考虑,明日再给你答复。”
李远微微一笑,拱手道:“公主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尽快决断。”
“我大洛大军,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