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所遭受的一切,都要让你百倍偿还!”镇北王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
“报——”
一个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营帐。
他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经历了一场亡命的奔逃。
“启禀将军,庆、庆安州……”
“庆安州怎么了?快说!”副将范又见他吞吞吐吐,顿时眉头一皱,厉声喝问道。
“庆安州……失陷了!”斥候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什么?!”
范又和李云拓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萧征依旧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云拓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怒目圆睁。
“庆安州……被镇北王攻破了,陛下……陛下她……”斥候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结巴起来。
“陛下怎么了?!”范又一把推开李云拓,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领,怒吼道。
“陛下……陛下被俘了!”斥候闭上眼睛,绝望地喊了出来。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营帐中炸响。
范又和李云拓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萧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头微微一挑。
“镇北王还说了什么?”萧征语气平静地问道。
“镇北王……镇北王他在城墙上张贴了告示,说……说……”
斥候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说什么?”萧征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说……说要生擒萧将军!若是萧将军不去,他就亲手斩了陛下!”斥候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生擒我?”萧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老小子,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萧征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范又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
“慌什么?”萧征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刺耳。
范又一次愣住了,将军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李云拓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陛下落入镇北王手里,这还得了?
“将军,陛下她……”李云拓想说什么,却被萧征抬手打断了。
“镇北王既然卷土归来,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萧征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既然敢动我的人,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萧征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语气中透着一股森然杀气。
范又和李云拓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将军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传令下去,勒令葛寻悠、赵虎聚拢部队,即刻奔赴庆安州!”萧征猛地站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范又和李云拓喘不过气来。
“是!”范又和李云拓连忙抱拳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两人退出营帐后,萧征走到地图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庆安州的方向。
“镇北王,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萧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来人!”萧征沉声喝道。
“属下在!”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征身后,单膝跪地。
“传令下去,让暗影卫全体出动,务必查清镇北王的底细!”萧征语气森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征看着地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庆安州,一座被夜幕笼罩的城池,寂静得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城内,一处隐秘的宅院中,灯火通明。
“王爷,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在一个身穿蟒袍的威严男子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怎么?你怕了?”镇北王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对温润的玉珠,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属下不敢!”黑衣劲装男子连忙低下头,语气恭敬。
“哼!本王筹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岂能轻易放弃?”镇北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语气森寒。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今晚,我要让萧征血债血偿!”镇北王猛的站起身,一股冲天的杀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席卷整个房间。
“是!”黑衣劲装男子连忙应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与此同时,庆安州城外,萧征率领着大军,正朝着庆安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