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役,把官服给我脱下来,那是本大人的!”
“像你这种身份低贱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坐上这个位置!”
白庄松开抓着嫂子美腿的手,朝着门口就大喊,“来人,快来人!”
话音刚落,于雪便抓起手边的绳子狠狠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绕到脖子后面打了个绳结。
白庄抓着绳子,呜呜呜的被往后拖着,最终被于雪牢牢束缚在屋内的柱子上。
“大人,信。”
于雪将那封清清楚楚写着白阳罪证的信件递了过来。
萧征笑着将其接过,反手揉了揉于雪的头,“好样的。”
望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且姿势及其屈辱的女人,萧征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却被于雪挡在身前。
“大人,我帮她松绑。”
“啊?哦,好……好……”
萧征佯装正经般轻咳两声,随即目光浮现出笑意,缓缓朝着白庄走去,“你小子行啊!”
“你哥哥刚被我抓去大牢,转头就睡他的女人?”
听罢,白庄猛然瞪大眼睛,伸出指头来指着萧征,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萧征起身,只见于雪正搀扶着女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那女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浑身上下绳子的勒痕令她显得格外狼狈。
“你……真的是萧大人?”
她颤颤巍巍的看向萧征,目光却又移到了他手上的信上,“大人,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的吗,我相公他……”
只说了几句,女人便再次泪眼婆娑,抽泣个不停。
试问谁又能接受,厮守多年的枕边人,竟从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转眼间成为祸害百姓的贪官?
徐竹灿接受不了,眼前的女人也一样如此。
“是真的。”萧征扫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残忍的击溃了女人心底最后的防线。
“不!”
那女人的绝望当即掺杂着泪水汹涌的涌出眼眶,她再也站不住身子,颓靡的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萧征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虽然能理解她,但哭声还是让他略感烦躁。
“你哭什么,他又罪不至死。”
他缓缓蹲下身子,扯过身旁的桌布盖在了女人身上,“你相公现在就在我那里。”
“这信上也说了,他只负责保人,本身是没碰过鸦片的。”
“只是现在他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当做贩卖鸦片的同党被处决。”
“我去说服他!”
女人当即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眶中充斥着坚定,“我只求跟他一生一世,哪怕当个庶民,也完全不在乎!”
……
之后的交流中,萧征知道了女人名为柳云,是白阳的二老婆。
待她穿戴整齐后,憎恶的目光一直盯着被束缚住的白庄,“萧大人,走之前奴家还有一件事要办。”
“嗯,不着急。”
萧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亮前回去就行。”
本以为柳云充其量也只是去给白庄两个巴掌,没想到这娘们却——
只见她高高抬起脚,径直踹向了白庄的下身!
“呜呜!”
“握草!”
萧征仿佛听到了蛋壳碎掉的声音。
随着柳云一下又一下的猛踹,白庄剧烈地挣扎着,但无奈于雪绑得实在太紧了。
萧征感到下面一阵发凉。
谁说男人共情能力不强?
他连忙拉着于雪走出了屋子,“于雪,这个不能学,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白庄的惨叫声变成无力的呻吟,屋门才被推开。
柳云落魄的表情上也总算撑起些许的笑意,“萧大人……我们走吧。”
……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光撒进了牢房。
白阳麻木地将早饭送入口中,随即整个人愣住。
数秒后,他从原地暴起,抓着栏杆对着面前的萧征咆哮道:“萧常在,你把柳云怎么了!”
这早饭,绝对是柳云的味道,却是由萧征送过来的。
“看来你还是很爱自己老婆的嘛……”
萧征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要是你早点认罪,就能早点回去,柳云也不会遭到你弟弟的凌辱了。”
“你说什么?”
白阳的眼底尽是迷茫,竟无法消化萧征话里的意思。
见状,后者也不再多言,“你们自己聊吧。”
随即便离开了白阳的视线,就在他仍旧不明所以时,柳云的身影缓缓出现。
不过是喝个茶的功夫,牢房中白阳痛苦的哭喊声便传进了萧征的耳中,“萧大人,我说,我全说啊!!”
片刻后,白阳便神情低落的将所有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