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宴出来了。
他将停在地下车库的车开了出来,随后下车为我打开车门。
他要我坐在副驾驶上,而我却一意孤行上了后座。
司宴看着有些无奈的样子,但也没多说。
他上了车,随后车子引擎启动。
我发现了,他今天穿的有些正式。
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在我面前穿西装的样子。
更多的时候,司宴都是简单舒适的便服或者休闲服,今天他一身西装出现在我面前,身影上多了几分男人该有的稳重和老练。
尤其是他身形高大,那骨架将衣服衬的比模特还要板正精致。
他分明没有任何装出来的气势,可举手投足间就莫名的流露出一种寻常人少有的矜贵气息。
这样的一个人走在街上是多么的引人注目,他那样的耀眼,怎么会没有群星围绕呢?
我看着他认真开车的样子,忽然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我妈和宋晚瑜或许也是想多了。
女性的思维就是和男性不同。
像我,总是习惯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想的很复杂,很戏剧化。
到底是肥皂剧看多了。
我正这样想着,开车的男人忽然开口。
“我今天是带你见家长。”
宛如平地一声雷。
轰地一下,我脑袋懵了。
我今天是带你去见家长……
一句很简单的话。
不长。
男人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说出来。
我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啊!”
车子停下,司宴单手解开安全带。
“你不用这么惊讶。”
“司……司宴,你刚刚那句话是在逗我吗?”
司宴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我扭头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停在了城中郊区一处环境清幽的疗养院门口。
司宴替我开了车门。
“下来吧,女朋友。”
我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下了车,他人已经大步流星往前,我几乎是小跑着跟上。
“司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
“那你刚刚那句话是在?”
“很难理解吗?”
我摇头:“只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宴轻笑出声:“温眠,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认为司医生这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脚步停下,我走的急,如果不是及时刹车估计就一头撞上去了。
司宴挑了挑眉。
“温眠,我和你年少相识,虽然那段时光对于你而言短暂,或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在我看来,那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美好回忆。”
“你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帮你完全出于道义。”
“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今天我把话说开,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任何因素而躲着我排斥我。”
“我……”
司宴轻轻摇头,他示意我不要打断。
“不过是顺手带顿饭,你每次都要说很多谢谢。既然想感谢我,那总要一点实际行动。”
“温眠,我妈住这儿,她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看到我有个家。”
我觉得今天大概是司宴这一年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
在他的这些话里我终于一点点懂了。
他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无非就是想让我假扮他女朋友,帮他母亲圆个梦罢了。
我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跟着轻松下来。
“司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能说清,可非要和我浪费这么多口舌,我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懂你,所以说,你刚刚故作深沉,全是在捉弄我?”
司宴转身继续往前走。
“司宴?”
他“嗯”了一声。
“可恶!”
我小声的骂。
前方传来司宴的轻笑声。
这人之前看着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报复。”
疗养院环境清幽,大片阳光撒下,周围绿植盎然,初春的院子里让人瞧赏心悦目。
我跟着司宴都进了电梯,他才有吐出这么两个字。
报复?
我皱了皱眉头。
他说:“你这两天不是躲着我?”
他说起这个我就不自在,我轻咳起来。
“抱歉。”
司宴忽地转身朝我靠近。
我后退一步。
电梯空间密闭,本来就一丁点大的地方,此刻他突然靠近搞得我心神恍惚。
“你干嘛?”
司宴垂眸下来,那双让人心中发怵的眸子盯着我。
“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