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夜幕降临时,沈南庭像是再也绷不住了。
他这三天一直都在哄着我,想着我或许会服软,会低头,会改变自己心底的想法。
可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他气急败坏的砸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
床头柜上放着我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手捧鲜花和他站在一起的第一张合照。
他似乎是气急了,那张被我保存完好这些年无论何时都会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带在身边的相框,就那么被他从床头柜上一扫而下。
玻璃碎片砸在地板上,很清脆的响声——
也像是我早已经四分五裂的心。
当我目光怔怔的盯着那张照片时,他丧失许久的理智也像是跟着回归。
他目光呆滞的看向我。
我冷笑。
因为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吃喝,我整个人虚脱至极,眼前阵阵发黑,便是连站也站不稳,嘴唇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
此刻,我这副破碎的模样终于吓到了沈南庭。
他脚步踉跄的走过来。
“阿眠,好阿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求你别这样折磨我。”
我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也在第一时间给宋晚瑜打去电话。
我嘴里干的已经没有了一滴唾液,我有气无力的跟宋晚瑜聊天。
她问我和沈南庭调解那天为什么双方都没有到场。
我只说自己是生病了。
宋晚瑜紧张的要来探望,我又忙安抚她的情绪。
当我问她怎么样时,她十分豪气的笑着说自己很好,最近打游戏还认识了一个声音十分好听的小哥哥,最近恋爱脑长出来,整个人上头的不行……
我被她逗笑。
挂断电话,我脸上表面性的那些神色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