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醉?”,陈厉从院中绝美的画面里回过神来。
蓝音扯了一下陈厉衣袖,一起向李婉秋所在的凉亭走去,一边走,蓝音一边小声说道:“百花醉是是师父亲自酿的药酒,对修行帮助不小,师父通常可不与人喝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说话间,陈厉和蓝音已经穿过花丛,来到了凉亭之中,一股浓烈的草药酒香扑鼻而来。
李婉秋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指一指茶几上的酒杯,淡淡地说道:“我看你二人深夜还在研习拳剑,颇为难得,为师深感欣慰,恐累坏了你俩,所以给你们备了两杯药酒,补补元气!”
听了李婉秋似有所指的话,蓝音和陈厉都是一愣,蓝音耳根一红,眼神有几分慌乱,而陈厉则悄悄瞄了一眼李长老。
此时李长老也正朝自己看来,荡人神魂的一双美目中暗含质询之意,被李长老这么一看,陈厉心头突地一跳,不禁有几分心虚,低头看向茶几上的翠绿酒杯,心跳莫名加快许多。
看到两人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李婉秋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嘴角微勾,继续说道:“喝完药酒,你们去练剑,我在一旁瞧着,今天我左右无事,也能指导你们一二!”
“是,师父!”,蓝音微一躬身,端起翡翠酒杯,将碧如浓浆的药酒一饮而尽。
陈厉一听李婉秋要亲自指导自己练剑,心里也不知怎的,并无欢喜之意,反而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隐隐感觉有几分不妙,难道昨晚的事被李长老发现了?
但一想又不太可能,除非她开了天眼,能透墙而视,看到蓝音姐姐写的字,否则断无知晓的可能!
不期然间,他突然想起蓝音姐姐写在桌上的几个字,“若泄此秘,你我必死!”。
这八个字,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悬在他的心头,让他心神难宁。
喝完药酒,蓝音去灶房准备早饭,凉亭中只留下了李婉秋和陈厉二人。
没有蓝音在旁,独自面对着李长老,陈厉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是因为李长老太美,还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
在李长老和蓝音之间,他更愿意相信对他好的蓝音姐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李长老,就在刚才蓝音离开的那一瞬,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见。
一阵微风袭来,撩起李婉秋如瀑的长发和如薄雾般的轻纱,黑纱下面,玉腿成双,腻如凝脂,绽放着光华,白花花的,陈厉心中不由一突,忙转过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之意。
李婉秋清冷的面容中嵌着那一双如秋水一样的眸子,他凝视着陈厉的侧影,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半大孩子,她还真拿不准能不能把他吃定。
他知道蓝音那个小丫头,鬼心眼儿一个接一个的,从小在怡红院这种地方长大,纵然没有心眼,也能被打磨得七窍玲珑,更何况她本就天资过人。
“你不能一口喝干,小口抿着喝,先喝半杯,一会练剑出足了汗,再喝另一半才好!”,李婉秋在一旁惬意地晃着躺椅,指敲扶手,出言提醒道。
虽然她现在还拿不准能不能吃定陈厉,但她知道,将来有一天她一定能让陈厉对她服服贴贴的,因为一个女人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她都拥有,一个女人所不能拥有的,她也拥有!
陈厉端起酒杯,酒浆和玉杯浑然一体,仿佛一整块碧绿璞玉一般,轻轻一晃,才能发现杯中玉浆。
陈厉轻嗅一下,除了刚才闻到的草药气味之外,还透着阵阵奇异的花香,这香味层次分明,沁人心脾,一息数变,虽然陈厉辨别不出具体是什么花,但他却能闻出这绝不是一种花。
将酒杯送到唇边,酒气混着花香的清甜,已经没有了草药气味儿。
陈厉轻轻抿了一小口,初入口时如吞了一块冰一样,满口清冽寒凉,继而一阵酥麻,寒至极入突然变成一道火线,直通肺腑,陈厉只觉腾地一下,丹田升起一团灼热的火焰,将他的身体围在熊熊大火中炙烤起来。
火热直顶脑门儿,小脸涨得紫红,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几息,而他的额头已经泌出了一层有几分污浊的汗液来!
排出汗后, 陈厉顿觉浑身一阵舒泰,刚才忍受着烈火焚身之感时硬挺着没有出声,此时全身放松下来,反而轻哼出声,听起来极为怪异。
他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只喝了这么一小口,如果学着蓝音姐姐那般一口喝下,如此猛烈的药酒刺激下,还真不知会糗到何种程度。
如此这般,刚刚喝到一半的时候,蓝音已经端来一大盘雪白的,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香气顿时溢满后院。
陈厉一口气吃了六七个,这才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李婉秋虽然已经辟谷,但也受这香气的诱惑,细嚼慢咽地也吃了一个。
蓝音则吃了两个包子,在陈厉还没吃完的时候,她已经倒提宝剑,轻盈地走到亭外的空地上,面向西南而立,摆了个起手式,然后开始演练起来。
一边演练,一边喊出招式的名字:“枕戈待旦、绞腕伏琴。。。仙人指路、平沙落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