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了多久,雪花姑娘为他们织出一床洁白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两个人身上。
许久,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将两个人唤醒。
“小卉,初七和我一起回滨海吧,坐火车回去,太折腾。我初六要给大姨过六十六大寿。”汪奕东为洛子卉拂去身上的落雪。
汪奕东的话把洛子卉拉到现实,她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她看看汪奕东,看看自己,又看看漫山遍野的白,娇羞地问道:“刚才是黄粱一梦,还是南柯一梦?”
“是雪中一梦,一梦千年。”
汪奕东把手伸向洛子卉,洛子卉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两个人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我初五就回滨海,不和你一起。”
“那好吧。我送你回村子。”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大路走去。
“上车吧。”汪奕东给洛子卉拉开车门。
洛子卉摇摇头:“我看着你走。”
汪奕东和洛子卉立在雪中,依依不舍。他们深情地望着对方,那一刻,他们想起了同样的一句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不想让洛子卉在雪中站得太久,汪奕东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了。
洛子卉的心里,空空的。她忽然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甜蜜的负担,特别是那个人,站在不可企及的高度。
没有国色天香的容颜,没有千娇百媚的姿态,没有名门望族的家世,没有卓尔不群的魄力,自己凭什么获得他的青睐?
洛子卉拍拍自己的额头,baby,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