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捡不回来。
黑瞎子越来越喜欢他,喜欢这样失去记忆的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有时候他都想,要是小白菜一直不记得,该多好。
这样想着,就吻上去,脱下了外套,将他放在桌子上,反复品尝,桌子发出声响,与窗外的雨声连成了一片。
弄的狠了,张海哥直接露出獠牙上嘴咬,腰间的细链是齐墨给他缠上去的,从那次拍卖场他就异常喜欢这些东西。
暧昧,色气,往日锋利的眉眼端了一汪清水,可齐墨不会放轻力道,只会欺负他,逼着他叫他名字。
“叫我名字。”
“齐先生……”
“再叫。”
“齐先生……唔!我叫了……”
“错了。”
“齐墨。”
“叫我黑瞎子。”
张海哥:?
有病!!!
“你说,我们现在背着你好哥哥做这种事,是不是在偷情?”
张海哥:“……”完了,这家伙开始玩cospy了。
胡闹了一晚,第二天浑身都疼,还得爬起来坐上轮椅,在莫云高演戏一波,这日子,真踏马不想过了!
好在最近莫云高忙,没空搭理他。
暴雨还在下,张海哥看着外面的雨,脑中闪过了一个少年,火光,满地的血……
黑色的大海,男人伸手划开自己的脖子,往后倒去。
“小师父……”
头又开始疼了,青年闭上眼,无数记忆碎片频频闪过。
“老大,你看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手臂摆正,身体别往前倾。”
“老大,我可以跟你切磋切磋吗?”
“哎!小妹,我们在这!”
“刘哥,你是不是又偷听?”
“我这是光明正大,耳朵好,没办法……”
爆炸声响起,春生站在火光中“老大,帮我报仇。”
“张海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爱的人,和你必须要护的人,只能选一个。”
“我选…无邪。”
张海哥猛然睁开眼,冷汗浸透了衣裳,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伸手拨动轮椅,朝着门口走去。
一开门,竟然是多日不见的白玉。
白玉浑身湿透,她眼里掠过难以察觉的情绪,怜悯的,悲伤的。
张海哥莫名感觉不对,可还是往后退了“进来再说。”
关好门,白玉将怀中的信,还染着血的信,交给他。
“刘耳死了。”
闻言,张海哥神色迷茫,刘耳……是谁?
“这是他死之前,写的信,给你的。”
青年伸手翻开信纸,不知道为什么手指竟有些抖。
老大尊鉴:
从南安号离别后,我们都在找你,然而始终没有消息,老大、遇见你,是我和春生最幸运的事。
春生因我而死,我却把一切罪责推到老大身上,那些话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太难过,老大,对不起。
我真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再一个年。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那个胆小鬼何剪西居然成长了那么多,我都有些不认识他了,小妹呢,她会开口说话了!
但性子和你一样,冷的咧,南洋成立之后,何剪西和小妹最忙,齐哥走了……后面被血迹洇湿。
我没有选择尸蟞丸,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虽然恨,可爱能填补一切。
我和清和生下了一个小孩儿,是个男孩儿,取名刘念,留念的意思。
很巧的是,刘念出生在春生的忌日,看见这个孩子,我又难过又喜悦,春生在的时候总缠着我给他做一把吊炸天的武器,其实我在做了,偷偷摸摸的,可……
哎,老大,这里一切很好……
写到这,字迹越来越凌乱。
我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你们,老大,没时间了,汪家人打入南洋,使南洋部分人心离异,北洋,西洋成立,皆对抗南洋……
汪戈。
我是为我的家人死的,不是懦夫,刘念,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妈妈……
老大,对不起。
张海哥捏紧了信纸,他面无表情的把它夹在笔记本里。
沉沉夜色中,清瘦的人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大脑嗡嗡作响,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是干娘,还有……母亲。
“这是你的命。”
“这是你的宿命。”
命!命!命!
无数道声音钻进脑中,心脏发紧,手指微微颤抖。
他猛咳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衣裳。
“出去。”
白玉上前的动作顿住,她红了眼眶,转身离开,正要拉开门时,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低声开口“我接受。”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