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张海侠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一时间没控制好力气,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穿着自己的衣服的人时,他懵了。
这么容易推倒吗?
眼罩崩开,露出那浅色瞳孔,眼神空洞的望着张海侠。
床上的褶皱因他躺上去多了起来。
张海侠意识到这人可能发烧了,而且很严重,他立即要出去拿药箱,刚走一步,腰间就环上了一双手。
“不走。”
“小花,不走。”
他的嗓音闷闷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张海侠心乱了一拍,正要解释,房间的门就被人大力踹开,无邪冷着脸冲了进来。
在看到自家老婆主动抱着别的男人的腰时,尤其是地上还有刚脱下的衣服,小狗炸毛了。
门口的张海楼和虾仔对视一眼,要糟。
无邪正要发作,虾仔淡淡的一句“他发烧了,神志不清认错人了。”
一句换,转移了小疯狗的注意力。
小师父,发烧了?
青年垂着眼,紧紧抱着虾仔,一挣脱,就掉眼泪,滴在地上,变成了一颗小珍珠。
张海侠:“……”活见久,这怕不是条人鱼吧?
无邪:“……”到底想到什么了,这么难过?
掉小珍珠,是在鲛人很难过的时候才会出现,上次还是……脑中闪过断断续续的记忆,转瞬即逝。
来不及细想,无邪伸手将人捏晕,抱在自己怀里,走了。
张海侠低下头,腰间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整个房间都是他身上的香味,看着地上的小珍珠,眸中闪过了一抹思虑。
“你见过眼泪变珍珠的人吗?”
张海楼摇头“现在见过了。”
无邪按照物理方法给小师父降温,泡在冷水里,过了一会儿再换水,反反复复很多次,直到那艳丽的纹身褪下去,他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为什么会发烧?
难道是那三天做的太过了吗?
无邪心中愧疚,想到刚刚那一幕更是红了眼睛,哼哼唧唧的舔舔小师父的嘴唇。
身下的人睁开眼,看着他,眼神依旧空茫,像个空壳子的木偶人。
“为什么会发烧?”
“累。”
“什么?”
恙恙指了指胸口“这里只剩下一半了,修复身体会累,所以发烧。”
闻言,无邪浑身一僵,寒意席卷,他动了动嘴唇,哑声道:“霍娇做的?”
“嗯。”
无邪闭眼,强忍着泪水,又问道:“疼不疼?”
“……很疼。”
2003年——
九门霍家发生了一件事,之前被霍无恙带回来的两人,霍玲,霍娇,全部失踪。
瑶寨里,胖子守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无邪,细心照顾,腓腓趴在桌子上,尾巴一扫一扫的盯着昏迷中的人。
张启灵回到张家,处理张家事务,在此期间翻到了一张旧照片,南安号。
1918年……他好像去了这里。
沉重的夜里,解雨臣脱下衣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他拿着刀又一次划破,感受着那撕裂的痛苦。
“原来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