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三个月之前你借走我们250马币,现在我是债主,你是债户,我要确保你的行踪,不然以后怎么找人讨债?”
张海楼在怼人的时候绝不会输,他上前一步,满脸挑衅,无邪刚要开口,他就又说道:“我记得前些天槟城那个要债的换了一条疯狗,叫什么来着?啧,他好像姓齐……”
“张海楼!”无邪看着他,眸中愠色渐浓,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张海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正要准备再刺激刺激时,对面的狼崽子忽然收起利爪,一秒变脸。
无邪侧头,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本就清水芙蓉,现在又表现出无辜可怜,拉着张海哥的手晃了晃。
“小师父,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好好做,奈何楼哥始终不愿意把钱借给我们,好不容易借下来,利息……嗯,所以我就找了一份工作,去当要债的,好赚钱给你一个家,不用在这里受外人的……”
无邪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张海楼,暗示的不要太明显。
张海楼都傻了,“我们”“好不容易”“嗯……”“外人”“楼哥”???
这些词汇踏马的怎么听着就那么不爽?!
还有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叫人反胃!
“你说谁呢!”
张海楼直接上前,拎起他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砸向那惹人厌的脸。
一只冰冷有力手立即握住了张海楼的手腕,同时清冽的嗓音响起。
“张海盐,过了。”
五个字,警告十足。
條地,张海楼松了手,看着青年冷漠的神色,瞳孔微微放大,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后退了一步。
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人说的名字是张海盐,而不是张海楼。
无邪看向他,眉梢微挑,嘴角翘起,眼神锐利,比刚刚张海楼神色更要挑衅。
张海楼怒气直升,又看看他身后站着的人,更是有苦说不出,从来没有在一个人吃过这样的亏,太恶心了!太恶心!
“他是装的,你看不到吗?!”
张海哥看了他几秒,才道:“我是半瞎。”
张海楼:“……”
这话一出,无邪浅浅勾起唇角,又很快降下来,他转身挽着小师父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师父,楼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张海哥:“……”
茶味儿都要溢出来了。
他将自己的手臂抽回去,淡声道:“离我远点。”
昨晚的事他还没消气。
这下,无邪脸上的表情一僵,只能看着人越走越远。
张海楼的气还没消,他不放过任何嘲笑的机会“看来你小师父也没那么在意你。”
这句话直接触到无邪心里,他收回脸上一切的表情,扬手打了上去。
张海楼猝不及防被揍了一拳,紧接着两人互殴。
打斗声不断,张海侠一下楼就看到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又上脚,又上腿的,他神情一滞,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幼稚。”
随春生抬头就往那边看“老大,齐大哥这么和楼哥打,会不会出问题?”
从那次扶桑花事件,他就不叫哥了,还是叫老大。
张海哥瞟了一眼,摇头“打不死。”
他伸手将两个装满血的瓶子递给他“这是五斗病病毒的解药,你和刘耳那些人找个方式传播下去,把我的名字挂上。”
随春生听到这是病毒的解药,眼睛一亮,对老大的仰慕之情更深了,听着他的话,他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于后面这个要求,他觉得非常必要,这可是救命,救很多很多人的命,老大的功劳不能被淹没!
“老大,你好像个救世主,不对!你就是!是大英雄!”
闻言,张海哥笑了一下,眼底带着冷意,他低头看着随春生“救世主可不会杀人。”
莫云高藏得太深,要是不做出点动静,他是不会主动现身的,既然想要传播病毒引族长出来,那他就反着来,抑制病毒传播。
杀他身边的人还不够,就是要把他逼急,提前发生南安号的一切。
鲛人发情期三天,无邪人前是娇妻小绿茶,人后可劲欺负张海哥。
洇湿的白发贴在脸上,眼角的泪珠止都止不住,漂亮极了。
张海哥仅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捏住了无邪的脖子,神情冰冷,可眼尾的那抹红,涣散的瞳孔,都昭示着他已经到了极限。
“再这样……唔、我就找别人。”
软下来的嗓音像个钩子,挠着无邪的心底,可话里的内容却叫无邪脸色一沉。
一想到别人看到小师父这个模样,就嫉妒的发狂,不受控制的力道更加深、重。
怀里的人瞳孔彻底失去焦距,无邪嗓音低哑,带着危险“找别人?”
“张海楼?”
“还是你拼死救下的张海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