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后背,神情微愣,他抬眼看向张海楼“脊骨在自愈。”
张海楼挑眉,也伸手要摸,结果一只瘦若枯槁的手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力道极大。
他抬头看向无邪,后者神情淡淡,可眼里……是一种可怕的独占欲以及疯狂。
“这里有我就好,请你们出去。”
青年嗓音温和,要是只听声音的话还真以为很有礼貌。
张海楼看着那不加掩饰的敌意,也来了脾气,薄唇轻启,银色的刀片闪过,青年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懈。
就在这时,张海侠拍了一下张海楼的肩“先出去。”
“别和一个孩子计较。”
张海楼还想说什么,张海侠无奈直接拽热就走。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无邪立即卸了力气瘫坐在床上,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猩红一片。
他转身双腿缓缓朝着昏迷的人挪去,俯下身,鼻尖抵着恙恙的脖子,轻轻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湿热的舌头舔过,一路往下,舔舐着伤痕,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差一点,又一次……离开。”
“小霍啊,他们到底是谁啊?”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
带着哭腔的质问像团棉花一样,只能说给自己听。
没人知道,他看见小霍死死护住那个男人时,他有多难受。
心疼,嫉妒,困惑,还有愤怒。
种种情绪吞噬着他,仅靠着那最后一丝理智,才强忍住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想把不听话的小师父锁住,日日在自己身下承欢,要小师父只能看自己,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要是怀孕,就更好了,把人彻底锁在自己身边。
在那两人碰向小师父的时候,他嫉妒的发狂,强忍着那种不适,可最后实在忍不了。
后背上的伤口正一点点愈合,无邪抱起他,吻遍全身,小狗似的乞怜,可掀开青年胸口处衣服时,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胸膛处有一道很浅的肉粉色的疤痕,左胸膛满是,像是被撕裂一般。
又像是一种花纹,很漂亮。
无邪再也控制不住哭出来,压抑的哭声响在了整个房间。
张海楼靠在墙角,手里拿着水杯,力道紧了又紧。
他能听到里面在做什么,暗骂了一句“变态。”
连伤患都不放过。
可现在又哭什么?
烦躁的心情残蚀着他的大脑,就连虾仔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张海侠看向房门,手指捏着桌角微微泛白,他还记得昏迷之前,冰冷的身体覆上来,冰冷的掌心捂住了他眼睛,在轰炸声响起时,他好像听见了……
“虾仔,别怕。”
满肚子疑问,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叫他……想冲进房门,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他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叫一个陌生人用命护住他,就连亲人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张海哥手指动了动,下意识的往后退。
无邪像条黏在他身上的狗一样,撬开了他的唇齿,温柔坚定的吻着。
张海哥皱眉,睫毛抖了抖,无意识的推搡着他。
无邪松开了他,暧昧的银丝缓缓断开,两人额头对着额头。
“我在小哥旧居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利用终极来到这里,那时我只想着赌一把,万一……万一能见到你呢。”
“我确实很冲动,算错了年份,这一年里困在了那种地方,我原本以为过了很久很久,却不曾想才一年我就要忘记了我的名字。”
“小师父,我曾想过无数次放弃,可我不甘心。”
“还好,你找到了我。”
“可是小师父,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真的要疯了……”
“相信我,好吗?你承受的重担我替你分担,把这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小师父,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张海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蠢狗。”
无邪立即抬头,泪珠顺势而下,他轻笑一声。
“我只做你的蠢狗。”
张海哥嘴角勾起,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手垂下,眼睛闭上,全身都靠在了无邪身上。
“无邪,槟城里有个要债的,叫何剪西,我欠了他250马币,找虾仔借……”
无邪点头。
“活下来的人你不要让他们乱走,观察一阵,还有你,养好身体,你身体里的病毒已经好了……”
张海哥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五斗病还是会爆发,帮我找一个人,张瑞朴。”
无邪暗暗记下,他皱眉,立即意识到什么,他将人推开,这一推张海哥就倒在床上,嘴角溢出血,不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