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重响。
雷凌渡重重的砸在擂台下,因为疼痛,沉浸在幻境里的他,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下来了?”
发现自己在台下,雷凌渡一脸懵逼。
“当然是被踹下来的呗!”有位弟子好心肠地开口解释道,但看向雷凌渡的眼神却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儿。
雷凌渡从地上爬起来,一眼便瞧见自己的衣物散落在擂台上到处都是,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墨朗玉吹奏的箫声蛊惑了心神,一时间怒火中烧,瞪大双眼怒视着墨朗玉,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墨朗玉,你这个无耻之徒!”
墨朗玉轻笑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站在擂台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雷凌渡,语气散漫道,“我怎么就无耻了?”
“你用箫声算计我,蓄意羞辱我,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
雷凌渡怒目圆睁,看向墨朗玉的目光已然带上了浓烈的杀意,浑身上下更是爆发出了一股浓郁至极的血煞之气,“士可杀不可辱!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跟卑鄙小人没什么两样,还敢说自己不无耻?”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爹我是一名音修,不用萧声,用什么?”
墨朗玉一脸无语地看着雷凌渡,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随后他又轻蔑地瞥了一眼雷凌渡,接着说道,“而且,我吹奏出的萧声能够制造出何种幻境,完全取决于那些被迷惑之人内心的想法。”
“正所谓‘心中所想即为幻境所见’。明明是你自己心思龌龊,满脑子都想着和你那位小师妹卿卿我我、颠鸾倒凤之事,却反倒将责任归咎于我身上,这算哪门子道理?”
“就是。音修用音攻,合情合理,怎么就卑鄙了。”同为音修的幻音宗弟子,忍不住出声为墨朗玉打抱不平了。
“墨师弟说的在理,你自己无耻,还有脸说别人……”又有弟子出言附和道。
“你……”雷凌渡被一群人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墨朗玉,但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什么你?我赢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不服气莫非是因为输不起?”
墨朗玉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挑衅道,“也对,你们玄剑宗向来如此,天枢老儿先前不就因为输不起,才偷袭我的大师姐吗?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
“墨朗玉,你闭嘴!”雷凌渡气得大吼道,眼里已露出了掩盖不住的杀气。
墨朗玉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笑吟吟的说道,“恼羞成怒了?我劝你还是忍忍吧!你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再继续下去,你玄剑宗的那点脸可真就要被你丢光了。”
说着,墨朗玉就轻啧了两声,连连摇头,然后目光转向了主持人道,“还不进行下一场吗?”
他可不想再与雷凌渡浪费口舌了。
主持人从吃瓜中回神,连忙点点头,高呼道,“下一位,九号,请上台比试。”
话落,一个长生宗的弟子就飞身上了擂台。
雷凌渡最终也忍受不了周围人戏谑的目光,抱起衣服就仓皇离开。
……
看台上。
玄剑宗的太上长老,此时此刻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如墨,仿佛能够滴出墨水来。
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为何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静心修炼,偏偏要破关而出,还做什么劳什子代理宗主!
天枢的这些徒弟们,究竟都是些什么糟心玩意啊!
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这位太上长老的内心早已是骂声连连,但又无可奈何。
柳芜嬍轻声啧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太上长老,悠悠然开口说道,“太上长老,贵宗的弟子们可真是有趣啊,一个个都如此豪放不羁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嘲讽,让太上长老听了十分尴尬。
太上长老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勉强扯动着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呵呵,让柳宗主见笑了。这只是个别现象,并不代表我们整个宗门的风气。还望柳宗主不要介意。”
然而,他的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无妨,本宗主早就看习惯了!”柳芜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戏谑道,“上次问道山,天枢的首徒秦朔风为了他那个宝贝小师妹,不仅跟叶小友退婚,而且还妄图强占叶小友的定亲信物,说是要送给她的小师妹。太上长老,这事,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太上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云启山,然后急切地问道,“退婚?竟还有这事?”
这下子,太上长老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启山会对玄剑宗如此敌对了。
之前,他还一直以为云启山之所以会毁掉玄剑宗的大殿,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