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莹又羞又急,双足一蹬,便想从托举起自己身子的那团气流上跳下,但这团气流虽然柔韧致密,却禁不起她大力蹬踹,一蹬之下,下半身立时陷入其中,再一挣扎,胸口以下全被埋入气流之内,顿感呼吸不畅,心里发慌,叫了一声:“师兄!”
张正见她如此,登时大为后悔,万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弄巧成拙,连忙双掌一分,将那团拍向地面,产生连绵不绝升力的气流撤回,随即左掌轻挥,将郭采莹的身子横向推出数尺,
当郭采莹的身子摔在床上,张正随后赶到,却不敢轻易近她身子,立在床边,双手前伸,做了一个搀扶的手势,口中道:“师妹,小心。”
郭采莹没好气地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用小心吗?”一边说,双足连踢,脚上的两只鞋子一前一后向张正的面门飞去。
张正身形微向后撤,双手各接住一只鞋子,见郭采莹翻身侧卧在床的左半边,不理自己,只得先把鞋放在地上,又向郭采莹看了一眼,讪讪地道:“那个,师妹啊,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郭采莹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一般。
张正的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感觉周身疲乏,伸了个懒腰,就在右边床上和衣卧倒,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张正和郭采莹几乎同时醒来,二人相视一笑,一起起床洗漱。张正的心情大好,但仍小心翼翼地道:“师妹,你不生气了?”
郭采莹道:“你是我师兄,我还能一直生你的气啊。”
张正的心里更加舒畅,暗想:“嗯,不错,这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又叫做夫妻没有隔夜仇。师妹呀,师妹,你可真是我现在的好师妹,将来的好贤妻啊。”
他正想心事,冷不防郭采莹道:“师兄,你不说话,看着我傻笑做什么?”
张正忙道:“没,没有,谁傻笑了?我这就是很普通,很高兴的笑啊。”
郭采莹道:“咱们想回回不去,在大海上飘着,有什么可高兴的?”
张正道:“怎么叫在海上飘着?说得跟咱们抓着一块木板,随波漂流一样。咱们这是先进的九洋号,更有石兄等一帮好朋友相陪,不仅不危险,还一点儿也不孤单呢。”
郭采莹道:“现在是好朋友,真到了下潜的时候,有好朋友跟着,看你怎么办。”
张正叹道:“现在还没想到办法,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机而行,也就是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石宽打来电话,说道:“喂,兄弟呀,你们两个早点儿起床,别误了吃早饭。”
张正听他话中有几分玩笑的意味,怕他说道:“知道,习武之人早睡早起,不会误事,请石兄以后别打电话了。”
石宽笑着答应,说道:“兄弟,我记下了,以后早上不给你打了,那我在餐厅等你啊,一会儿见!”
张正和郭采莹来到餐厅,餐厅里不仅有石宽,九洋号的船长也在。张正一边吃饭,和船长攀谈起来。船长说后天能赶到预定海域,随即就可以对这片海域开展科学探索。
张正详细问了深海探测器如何下潜,一次下潜能工作多长时间,如何与母船联络,开展哪些科学实验,等等。
船长有问必答,所用的语言也是浅显易懂,张正每句话都能听明白,但过后细想,明白这些,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用。
早饭已毕,向石宽和船长告辞,张正和郭采莹在甲板转了两圈,一起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自此之后,张正和郭采莹除了吃饭外很少出门。二人想着左右无事,还有一天多的空档,最好能想出一个既能使自己穿越出去,又不让地球人发现穿越通道的办法。但事与愿违,越是想尽快想出办法,办法越是想不出来,到最后无可奈何,还是张正最开始的主意,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吧。
二人上船的第三日清晨,张正上到甲板上观望,但见四周俱是碧海蓝天,没有丝毫参照,实在难以判断这是不是穿越通道上方的那片海域。
郭采莹见他双眉紧锁,说道:“师兄,看不出来别看了,一会儿咱们趁他们不注意,下去看看不就行了?”
张正道:“下去看看容易,下潜到海底可就不简单了,一会儿再摸摸石兄那边的情况,看他们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正说话间,石宽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兄弟,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啊?”
张正道:“也不知这里是不是故地,还要请石兄指点迷津。”
石宽道:肯定是这里呀,卫星照片还能有错?嗯,是这样,我们下午准备开展一次下潜作业,你们要不要参加?还是只观摩一下?”
张正道:“怎么参加?要我们做什么?”
石宽笑道:“什么也不用做,我们的深海探测器有旅游舱,你们坐在里面,随意参观一下,操作和开展实验之类的事不用你们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张正道:“倒是有兴趣,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石宽道:“哎呀,你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