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梅被殷国远吓了一跳,随即还想说什么就被李氏拉了跪下。
李氏站起身来,想要挤出个笑摆出慈母的样子,但是殷梅跪在脚边,殷舒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后还有个还在发火的殷国远。
李氏张了张口,楚崎琦看都没看她一眼,冲殷国远福了福身。
“父亲,我回来了。”
殷国远喘了两口气,刚想说话,殷老太太就扶着下人来了。
“事我都知道了,既然你这新夫人说的那么严重,自然还是要慎重些。”
殷老夫人看了一眼李氏,扶着殷老夫人的张嬷嬷和楚崎琦关系好,楚崎琦看到张嬷嬷不着痕迹地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老太太都知道李氏闹的笑话了。
自己母亲发话了,殷国远连忙站起身扶着老太太坐下,然后狠狠瞪了一眼李氏。
李氏也有些委屈,以往老太太才不管她怎么整治殷舒。
怎么今日会来,是给这丫头片子撑腰的吗?
李氏毕竟是小户出身,又为人妾室多年,脑子里都是打压其他女人,巴结自家男人的心思。
哪里知道,她这次点出来的事,远远不是个可以用来安殷舒罪名的名头。
“舒丫头,你这后母如何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可有话”
殷老太太的确不是来给殷舒撑腰的,她是来确保殷府门楣的。
楚崎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从容地跪了下去,声音清朗。
“祖母,舒儿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你分明就是时时与摄政王在一处!”
反正已经闹成这样,殷梅只能梗着脖子和殷舒对峙。
楚崎琦冷冷地看着殷梅,“我时时处处和摄政王一处?妹妹莫不是记成了你和齐小侯爷?”
一句话出,连李氏都看到殷梅的脸红红了,眼神羞涩躲闪。
殷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她不是不懂,但是殷梅和殷舒比起来,简直是太上不得台面了。
殷国远一愣,“这里面又和齐府有什么关系?”
楚崎琦微微低头,“妹妹自从去学堂,日日都和齐小侯爷一处,这事便是随意问学堂里的人都能证实。”
殷梅红着脸瞪着楚崎琦,“齐哥哥从小和我们相熟,我只是同他叙旧,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这次楚崎琦是一点脸没想给她留,殷舒摆明了怨气值主要就是来自她和李氏。
虽然不到最后两人不得善终,任务估计也不会完成,但是平时多给殷舒讨回来一点,也是楚崎琦的心意。
“妹妹恐怕记错了,齐小侯爷小时都是来找我和母亲玩的,从未和妹妹说过一句话。”
殷梅的脸腾的就红了。
殷舒的性子一直比较软,王氏死后李氏抬了正妻,性子变得乖张了不少。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殷梅和李氏几次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自己进了祠堂,这才格外注意。
但殷梅是属实没有想到,殷舒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和齐元青梅竹马的是自己,可不是她殷梅。
李氏哀哀地叫了一声,“舒姐,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说你妹妹啊!”
楚崎琦似笑非笑看着李氏,“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在指出一个事实。”
“我同齐小侯爷的交情是因为母亲和齐小侯爷的姨母关系好,这才在小时经常相处。”
“那个时候夫人都不经常能出来走动,更别说妹妹,妹妹又怎么和齐小侯爷有年少的情分?”
李氏一口气哽在胸口说不出话,饶是殷舒说的委婉,她怎么会听不出她是嘲讽当年她不过是个妾室,殷梅也是个庶女,齐元怎么看得上她们?
楚崎琦跪的笔直,冲殷老夫人和殷国道,“虽然女儿和齐小侯爷有小时的交情,但自从七岁后母亲就教导过女儿要恪守男女礼仪,女儿便从未再与齐小侯爷有过过多的来往。”
“女儿是在学堂同摄政王有过几次对话,皆是女儿去请教夫子时摄政王在旁点拨,这事学堂里任何一人也能作证。”
楚崎琦说的有理有据,整个人不卑不亢,倒是颇有几分文人的风骨和清贵。
殷国远似乎又看到了亡妻的傲骨,不禁感叹果然是王氏教导出来的女儿,说话做事格外有分寸。
再看看殷梅,还当着长辈就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一口一个齐哥哥,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当日抬李氏一是因为他也没有再娶的心思,二是李氏有个殷梅,这么多年伺候的也算妥当。
没想到如今看来,她根本不能承担宰相府夫人一位。
楚崎琦没打算将今日的争执说出来,齐元毕竟是个小侯爷,殷国远也不会为了她和齐府怎么样。
更何况还牵扯了一个摄政王。
横竖她也没吃过亏,这事她慢慢解决就是。
“老爷,虽然舒姐说没有同摄政王说什么,但是那么多人看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