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璃末摇摇头，脸色却是极罕见的有些凝重。

她将目光抬起，与不远处站在青华真君身边，但注意力不时往璃末裴墨楚这边看来的夙殉，目光相遇，两人皆沉默着……

“你和夙殉道友怎么了？”裴墨楚极是敏锐，瞬间就发觉璃末与夙殉之间，有些不一样了，比之之前在朔星阁时，有了某种异常……

听得这话，慕旭真也朝璃末看了过来，这话，他也问过璃末，他虽沉默，但人也极聪明，早已看出璃末与夙殉之间的不对劲来，但每次问，璃末皆避而不言，如今不光是他，连裴墨楚也在瞬间发觉了不对劲，所以说，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了。

璃末看向裴墨楚，和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的师兄，一股微微的苦涩浮上心头……

她从不相信任何人，在她心底里面，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可能会成为她的敌人。甚至是慕旭真慕剑非……

因为她本质为魔，却身处正道。看似两方皆顾，实则两方皆为敌。

若有一天，她为魔的本质被揭穿，她的师尊，师兄会不会像今天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她，站在她的身后，给予她完完全全的支持呢……

不，这当然不可能的，她没有这样天真的认为。

道非道，魔非魔，世间万物皆可能与她为敌……这可能是她的宿命。

也是她贪心的结果。

所以她一开始就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未来命运。

而夙殉，也是与她最早道路产生分歧的“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