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兼两道,如果是在魔教也许这件事情没有如此严重,但是正道谈魔色变。但凡跟魔沾一点点边的东西都要立刻绞杀,更不用说是正道第一门派问天宗了。
她是正道魁首的次徒,居然要练一半的魔功,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璃末正头痛时,司仁轩来找她,先是问候了一下她的身体,又说起了三天后百花神渊渊主寿辰举办之事。而璃末看他表情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恍惚,于是问:“干嘛?与碧珠夫人勾搭上了?”
司仁轩“噌——”一下跳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璃末如同看怪物,大骂:“你为何要将我与碧珠夫人……人家可是他人女眷……”
璃末说:“这百花神渊你也就对碧珠夫人有所在意,那我不就是猜着你们两人有什么首尾了,所有才心不在焉的。”
“哼——我才没你想的那么下流。”司仁轩从鼻子中哼出气来。 “我对其也没有那种心思,我是君子……”
说到后面,声音微小,最后深吸一口气,对璃末道:“但是有件事,我有些在意。也是,关于一个女,女的……”
“哦?”璃末挑挑眉。她倒是料不得司仁轩会关心起这么多女人起来,难道是少年怀春?可是他也一百多岁了,哪里忽然有了人间少年的春意萌发之动?但这句话她没说,怕他又要跳脚。
司仁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还记得我们……”话没说完,他先布下了一道结界,以防旁人听得两人的对话:“去魔界时见到的那些人吗?”
魔界所发生的事,一直是司仁轩心中解不开的结,他被那里发生的事吓得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心中一直耿耿于怀。那些恐怖的场景,血腥的画面,凄厉的惨叫,和魔与魔之间没有任何道德束缚的残杀,都在他年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有时候他常常会想起便心神不宁,只想着好好努力去修炼,摒弃那些恐怖的事情。
然而这些事他都不能与外人分享,甚至是他的妹妹司潇潇……谁也不知道他和璃末在魔界经历了什么。有些话,有些事他也只能找璃末去谈。
他们很少谈论魔界这个话题,但是哪怕是谈论,璃末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解脱了他心里的负担,让他心境稍微平静一些,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不平静……
璃末道:“你说的是哪些人?我们见到的过很多人,而那些人大多数都是魔界的人,他们没有太多途径能来到人间界,更不用说是出现在百花神渊渊主的寿宴,此处防卫十分严明魔人几乎没有藏身之地。那么你可能就是见到了我们当初在魔城最大的赌坊赌丹的那些人……”
司仁轩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他觉得璃末这类人最可怕的是,他往往只是一句话,她就能将背后事情的大致脉络猜测出来,不需要他多废口舌……
夙殉也是这类人,与这种人为友,十分省心,与这种人为敌,十分可怕……
璃末继续说:“那些在赌丹的人,其中有魔人,也有人类。所以……你说的是在魔界见到的掩蔽容貌的人类?”
她心思一转,当时赌丹的人类中,并没有人类女子的外型——便是女魔,也不如男人喜爱加入那种血腥场合。更不用说人类。
她轻轻挑起媚眸,看向司仁轩:”你见着的不是人赌丹的人,而是被赌丹的魔物?“所以他才犹犹豫豫地说女的,而不是女人。
”是,就是那个我们在二楼见到的一只腹部受伤的蝶翼紫妖。“司仁轩知道璃末猜到了,但没有兜圈子,直接说。
”我在碧珠夫人院中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影,有些像……“
看见璃末睨向自己的眼神,他又说不下去了,涨红着脸,说:”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思想龌龊地瞎猜……“
越说他脑子越乱,最后小声说:“我只是听得碧珠夫人的丫环阿觅求救,说需要一样贵重药材救夫人,我寻了去送她,我只是跟她的丫环有交集,下船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碧珠夫人了,你不要怀疑……”
璃末见他这样,倒是什么也没说。而是转问另一个问题:“蝶翼紫妖的事你没有对旁人说吧。”
司仁轩摇摇头:“没有。”
“蝶翼紫妖能出现在正道大能百花神渊神宫中,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自身能力,她充其量只是一个用来观赏把玩的小妖魔,带她来的另有其人,而且必然是在百花神渊中很有实权的人物。才敢如此大胆,如果你真的好奇,我俩今晚可以去偷偷探查一番……”
司仁轩听了眼睛一亮,之后又摇头:“不行,我们不能去碧珠夫人的闺院,若是被人发现晚上有男人出现在她的院落,她会传出不好听的名声,因清誉被损受到的责罚的。”璃末去倒是无所谓,他是万万不能去的。
“不,我们不去碧珠夫人小院,我们去百花神渊少主的府上夜访,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吧……”
司仁轩瞪大了眼,道:“为什么要去孟云寒的府院,他跟这有什么关系。”
而且与碧珠夫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