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末师姐并不是像慕剑非和慕旭真一般冷漠冰霜,如高岭之花不可靠近,但凡是见过她或是与她接触过的人,尤其是男人,每次想起她,都不由得脸红心跳,魂牵梦绕。甚至是女弟子,也逃不开她的魅力。
慕璃末一如渡沧峰的慕剑非慕旭真一般,是绝对的强者。慕剑非位列记录天下修者排位的《天宝神箓》出尘境第一人,慕旭真位列《天宝神箓》浮生境第一人,慕璃末则位列《天宝神箓》凝玄境第一人。而且,他们三人,都是可以越阶杀敌的剑修。
慕剑非只收了两个徒弟,渡沧峰除了那些玉制傀儡,只有三个活生生的人,可就只是这三个人,便是问天宗绝对的超强战力,无人敢挫渡沧峰其锋芒。
女弟子不一定会喜欢比她们漂亮的女人,但大多数会喜欢以女修之身,站在《天宝神箓》榜单第一的强者,璃末就是这样的强者。
沈琴看向之前与她而言遥不可及的慕璃末师姐,只见不远处的她媚黛若雨,唇瓣如玫,眼神如烟雨之中的春华秋露,虚空之上的皎白夜月。她仿佛不含锋芒却又仿佛极致锋芒,直直地站在天地之间,如一株盈盈桃花,不胜风景,华光万丈。
赵五郎呆呆地望着璃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身边的老管事,立刻反应了过来,跪于璃末面前,感激涕零地道:“多谢慕仙子,我家主子是炼器峰赵长老的第五重孙,我们是他的仆人,我们这次……”
他顿了顿,还想再说些话,赵五郎就冲了过来,脸色又白又有些潮红,他立于管事面前,对着璃末喘了几口气,道:“慕师姐,谢谢你救了我。”说完,又深深地在璃末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这是赵五郎从未在沈琴面前出现过的样子。
沈琴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这个样子与她之前所见到的判若两人。
璃末只一眼,就知道又是权贵之弟使用家族势力,取得门派积分资源之事,赵五郎不想被她看穿,她也懒得去了解,轻轻勾了勾唇,见面前所有男人眼现惊艳之色,语气甚是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赵长老平日里也是爱护问天宗子弟深重,多有操心,如今见得赵氏子弟,自该帮扶一把。”
“哪里,谢,谢谢慕师姐。”赵五郎低下头,脸色更加红了。
璃末就是有一种平淡却锋利的气度,让人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紧张,赵五郎这样嚣张跋扈的人也不外如是。有时候,她懒懒的轻轻扫人一眼,就让人有一种自己所有秘密在其眼前便是无形的感觉……
……
沈琴颤抖着,自骨子里发寒的抖。
她忍不住地想起刚才在树林深处看到的光景。
如今赵五郎身边只剩老管事,赵森和她三人,她是女子,且传闻可能将要成为赵三少爷的侍妾,于是赵五郎没有对她发作,但却是将怒气发泄在了赵森的身上,他骂他护主不力,害他受伤且在慕璃末面前丢了面子,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便拿着带刺的金鞭一鞭鞭地刷在赵森的身上,刷得他全身是血,几乎见骨,奄奄一息地软倒在地上。
见他瘫倒在地上,还不罢休,命令他立刻学狗叫。
赵森气都快喘不上来……沈琴现下脑海里,全是侧躺在地上的赵森,倦缩着身子,嘶哑着从噪子最底处发出嘶喃:“呜——呜……”伴随着赵五郎恶毒的轻笑,赵森脸上极致扭曲地狗叫着,眼神,却是暗得如黑水。
她慢慢地走到璃末身边,看着那说要护送他们一行人回问天宗的女子,她长身如玉,静静站在月光之下,一时间,不知是月华幽冷,还是月华之下的她更幽冷。
可她转过来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那般的柔和,没有一点攻击性。
“慕,慕师姐……”
“嗯?”璃末轻轻淡淡地一声,仿佛是敲打在沈琴心中的石子,激起她心湖一圈圈的涟漪,震得她心跳加快,彭动声仿佛要震破她的耳膜……她的手伸向自己的怀中,摸到了某样物件,想起了方才的一幕。
赵五郎见着被赵森惨状吓坏的沈琴,轻轻一笑,缓缓靠近她说:“据闻,你可能要被我三哥收做房里人,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称你为三嫂呢?”
沈琴腿软得跪下,脸色变得霎白,低首道:“奴婢不敢,贱奴不配公子如此……”
“不配么……”赵五郎靠近她的耳边,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狰狞与兴奋:“你可以配,只要你做了有利于赵家的事情,立了大功,赵家自然就会给你这样听话的奴仆奖赏,比如,仙丸,比如脱奴籍,比如,当主子……”
沈琴抬眼,呆呆地望向近在咫尺的赵五郎,赵五郎面孔白皙,说话间却是莫名开始脸颊泛红,眼睛明亮得惊人,里面藏着无尽的野心与阴毒……
沈琴颤抖的手摸着怀中圆型药丸,全身止不住的发软,耳边响着赵五郎刚刚的声音:“你只要将这药丸放到慕璃末的吃食或水中,你就完成任务了。这痴心蛊无色无味,慕师姐绝不会察觉,而你办成了这件事,让慕师姐不得不钟情于我,就是对赵家立了大功,将渡沧峰势力纳入了我们赵家的范围,我们赵家,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