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吗?相信什么?场上公布的牌为、7、9、k,然后自己就凭借役牌为9的一对获胜吗?这一瞬间,身体深处涌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情感,像是血液沸腾般的热量,在胸中燃烧。隐匿在中年女子内心深处的某个东西正在尖啸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all&nbp;in……”不愿放弃的她仍然抱有期待,期待那个迎来胜利的结局,面对乔的仁慈她选择相信,去接受来自他的好意,尽管在这之后他们之间还是敌人,但……
“敌人?”
这一刻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喉间哽住了,随着场上第五张牌公之于众,中年女子的世界顿时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而那一缕希望的火苗也在乔将手牌公布的那一刻被彻底掐灭。
最后一张公共牌是“k”,而乔的两张手牌对应的则是公共牌以外的另外两张k!被下套了,那个为她传递予仁慈的家伙利用了她的那份情感,欺骗了她!
“为什么?”目视着乔将场上所有的筹码收入囊中,代替中年女子发声的是来自阿托莉丝惊怒的问责。
就算不那样做中年女子也难逃出局的命运,明明自然而然就好了,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为什么必须得是这么卑鄙的手段?
“你不会明白的,凡妮莎小姐。”这是乔给予她的回复。
看着那些被绝望所染,坠入黑暗的人——他的心早已麻木。这是为了最终胜利,而牺牲他人的一种形式。
如果在这一点抱持疑问——那在抱持疑问的瞬间,他的名字就会被写在退场者的名单中。
所以,他要与其对抗。
所以,他要冷静地行动。
所以,他不能被情绪左右。
让自己心如坚冰,残忍的握着纸牌,然后将他人送葬!
“啊~可真是卑鄙的人呀。”随着又一人的出局,空灵的妄音回响着,嘲笑懦弱而无力的失败者们。
“.…..”乔没有回应她的话,无视几人投来的惊疑目光,只是漠视着那走上前来的拳手将失神的中年女子从位子上拖起。
“内心太过强大的话,可不够尽兴呀,那么要不就让你亲手结果这个可悲的女人吧。”
“无所谓。”乔的神色不为所动,淡然的接过了拳手递过来的火器。
握在手中的是一把短距离魔导枪械,只要扣动扳机,迸射出的火舌能够在一瞬间结束掉女子的生命。
“住手!”
将阿托莉丝的言语劝阻置若罔闻,乔只是注视着那因失去希望而瘫软在地的中年女子,机械般的抬起了手,随后扣动了冰冷的扳机。
“嘭~”先传来的是枪火的爆炸之声,紧接着是头盖骨碎裂的声响。经由乔之手,失去了资格,也失去了一切的中年女子倒在了血泊里。
“你!”比起在死亡阴霾中沉寂的几人,来自阿托莉丝的愤怒难以言喻。因为见证过太多的死亡,所以才会理解生命的可贵。可为什么那个家伙,不会为之动容,在送去一个鲜活的生命时,也没有感到丝毫背弃道德的罪恶感!
“我的双手沾满了罪业,即便再努力挣扎,也永远爬不出那个罪恶的深渊。”乔说着,向着阿托莉丝露出一副悲伤的笑:“凡妮莎小姐,我需要你认识到这一点,你所憎恨的对象,不应当是我。”
“.…..”
游戏还在继续,目前已有两人淘汰,剩下的四人依然要展开生死角逐。只不过拥有最多筹码的乔,存在着极大的容错率。赌者的情绪会因为多次的胜利开始得意忘形,而足够的容错,可以让他拥有在犯下一两次错误后弥补的机会。
但其他人并没有乔这样的权利,他们只能死死盯住自己手里的牌苟延残喘,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握的筹码因此被一步步蚕食殆尽。
“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吧。但还是……好不甘心……”下一个被淘汰的是那名中年男子,他哭着笑了,眼中饱含着泪水卸下了压在肩上的重担,倒在了阿托莉丝惊悚的目光下,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会诅咒你们,诅咒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地狱相会吧!”那个胆怯的女子是下一个出局的对象,她已经彻底疯了,迷失了自我。被血色蒙蔽的双眼黯淡无光,剩下的唯有到死都不愿抛弃的憎恨。
“.…..”目视着青年将疯狂的女子处决,乔一语不发。
“现在碍眼的人都送走了,就剩下你我二人的对决了,就像我说的,只有冷静的人才能站到最后。”
“筹码不及我三分之一的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呢。”听着青年轻浮的话,乔摊了摊手。
“你我都无明显的弱点,在我看来二者的胜算都只占一半。”
“说的也是。”回应了他的话,乔的神情再度认真了起来。
乔手上的筹码已经达到了46000,对应的青年手上的筹码则为14000,从大局来看乔掌握了绝对的主权。但这并不代表胜利已经有所归属,他与青年之间还有一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