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的苍木巽风无法接触眼前就存在,对方不曾拥有实体,显然不是人类!
提起剑刃弓,阿托莉丝试探性地朝着对方一步步走近。可那红衣女孩却像是没感知到迎面而来的威胁,依然站立在那里无动于衷。
“等一下!”
锐利的锋刃在女孩喉口停了下来,狼王的一声唤让阿托莉丝强行止住了她挥剑的举措。
“这个女孩的气息与那些恶鬼、怨灵不同。”于脑海中,狼王发声道。
而也是在这时候,那个女孩缓缓抬起头来。散乱的头发下,一双空洞的眼睛迎上了阿托莉丝的目光。
“爸爸,是爸爸回来了吗?”女孩突然说出的话,让阿托莉丝感到诧异。
并没有被那张破败不堪的诡脸吓到,对方看来的目光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语气中透出的情感就像是孩童的纯真与善良。
“昔之念,那是生灵留下的一股执念,或是思念或是等待又或是承诺。极致的执念,哪怕在生灵死去,灵魂陨灭后依旧存在着,便会化作昔之念。继承该生灵的本愿,留在原地等候着那份执念心系之人或心系之物的到来。”狼王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是爸爸吗?”女孩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空洞的双目似乎看不到眼前。张开手,和着少女吐露的温润气息,想要得到拥抱。
昔之念并非恶灵,或许就连灵体都称不上。阿托莉丝将剑刃收回,但面对女孩张开的双手,却往后一步迈开。
女孩扑了个空,举止间有些张皇却又给人以孩童似的调皮。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不愿意抱一抱贝雅?”女孩站稳身子,看向阿托莉丝的眼神依然空洞,但却能感觉到其情绪的低落。
贝雅,这是那个女孩生前的名字吧。看着对方的孺慕模样,阿托莉丝眉头渐渐舒展开。旋舞的风刃在周身浮现,将四周张牙舞爪而来的亡灵一一抹杀。
此处清净,阿托莉丝蹲下身子,看着红衣女孩的眼神尽是怜惜:
“很抱歉小贝雅,姐姐我并不是你的爸爸。”
似乎是听到阿托莉丝的话语,女孩显得有些失落:“屋外的风好大,爸爸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目视着对方递来的手,只是到这里,阿托莉丝发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对方究竟是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还是将自己当成了她的父亲?又或是……
阿托莉丝缓缓站起身,看着女孩的手僵在半空。
“昔之念无法与人交流,就像是一段影像在不断播放着,重复那一刻的情形,直至魄散。”狼王的话传入脑海,耳畔的还是小女孩亲切的话语。
“爸爸又要离开了吗?”
“那……好吧……”
女孩的这一句话,便是最后。没有前因后果,只是这短短的片段,却让阿托莉丝能够感同女孩对情亲的渴望。
“爸爸,是爸爸回来了吗?”
在少女缓缓抬起头,最初的话语再度传来的那一刻,阿托莉丝摇了摇头。
“很遗憾,并没有……”从昔之念身侧过去,阿托莉丝的心中五味杂陈。女孩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了,若是不然女孩死后的执念又怎会化作昔之念不断重蹈这一景?
片段没办法让人了解事情的全部,只是对于阿托莉丝来说,女孩这样死去,也未免太残酷,太悲哀了。
不由地,阿托莉丝叹了口气。
暂且将女孩的事抛之脑后,迎面高楼的大门就在咫尺,眼下首要还是找到魔导笔记。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感知着周围死气的强度,阿托莉丝顿时皱起了眉头。
“奇怪,为什么这座高楼看起来那么寻常?”不只是阿托莉丝,就是狼王也顿感奇怪。
倘若那些亡灵是受到笔记的吸引,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死气最为浓郁的存在才是,就算没有蛰伏个强力的鬼王,也应该有徘徊大量的亡灵吧。可眼下怎么看都像是空房子,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阿托莉丝心想算了,还是先上去再说。
一路上鬼怪繁多,反倒是这里阒其无人,未免太古怪了些。摸索着,来到了楼房的六楼所在,这里便是空灵之音所指引的笔记所藏地了。
根本无需寻觅,只在第一个隔间,阿托莉丝便看到了那本所谓魔导书。魔导书的封面泛黄且相当普通,只是一眼上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魔力波动。若不是在幻境中见过那笔记,阿托莉丝都不敢相信笼罩了一座城的强大结界,居然会出自这么不起眼的笔记上。
笔记被放在一台书桌上,警惕着四周,点着青莲净火用以照明,阿托莉丝一步步走上前去。
书桌上除了笔记之外再无他物,不过目光所去,书桌上反锁地刻有稀奇古怪的纹路。
“看着像一个阵图。”狼王开口道。
“这么说来的确,而且说不定得到笔记的家伙,就是通过这个阵图解开的禁制的。”阿托莉丝说着,探出手将那本笔记从书桌上拾起。
本就只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