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从犯。”
顾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亏他刚才还感动了,差点爱上她,想带她回去见爸爸妈妈,想和她生个小娃娃。
“顾然,没事的。”何倾颜牵起顾然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坐牢我们也一起,待会儿我们就去开房吧,如果我怀孕,我们两个都会被轻判的。”
比起她的舍命相陪,顾然更希望她不要开口说话。
之前也说过了,病房人很多,海城各个精神病院都有派人过来。
刘晓婷这样自杀都无所谓的人,都感觉丢脸,不想和他们太近。
但既然苏晴都不怕,顾然觉得自己也不能怕,反正花臂哥本就有精神病。
知道枪里有子弹还怕什么?
“我是{静海}的顾然,我坚持我的判断,花.”
苏晴、陈珂同时给他来了一下。
何倾颜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咳,崔文先生确实有精神病。”顾然继续道,“我建议进一步检查,对具体是何种精神疾病作出诊断。”
“我看你很年轻,进入{静海}几年了?”又一位老资格精神病医生问。
“我是{静海}的顾然,”顾然再次重复,“如果我判断出错,可以告我。”
没人说话了。
{静海}地位非同一般,哪怕苏晴的父亲已经死了,现在只剩庄静一个人,也如同黑木崖一样让江湖大侠们敬畏。
老一辈不想得罪庄静。
年轻的,大多都是想进入{静海}但没合格的,又怎么会挑衅进入{静海}的顾然呢。
何况顾然长相清俊,身材挺拔,此时又表现出崇尚的医德与敢作敢当的责任心,令人目眩神迷。
“你小子给我等着!你跑不了!”花臂哥用他的花臂指着顾然。
何倾颜感兴趣地走过去,像是医学生看被解剖的蛤蟆一样打量他。
“你、你做什么?”花臂哥慌乱道。
没有男人能在何倾颜的美貌前保持淡定。
再从容的男人,在面对她时,都会想:自己的头发应该洗了,胡子也刮了,也没吃大蒜,没有口臭,应该换身新衣服的。
何倾颜忽然一笑:“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弄得全身是泥,站在父母面前炫耀?”
“你怎么知道?”花臂哥愣了一下。
何倾颜已经不理他了,走回{静海}团队,边走,边丢下一句话:“精神病。”
花臂哥从彷佛看见大师一般的震惊中回过神,大声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是精神病?我也要告你!”
何倾颜转过身,指着花臂哥道:“我等着啊,不告不是男人。”
她面带笑意,那种妖媚,好像在说笑。
她又满怀少女心的对顾然说:“太好了,我还没上过法庭!”
顾然想起她刻意去买事后药,引起严寒香注意这件事。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弄得满身是泥,站在父母面前炫耀?”顾然试探道。
“我只是把我妈的香水全部洒在身上而已,人家怎么玩泥巴呢,又不是泥鳅。”
“火烈鸟也用泥巴筑家呢。”陈珂说,“火烈鸟很好看。”
“关键点不是‘泥鳅’和‘火烈鸟’,而是‘泥巴’。”何倾颜说。
“那个.”沈文迟疑着开口,看向苏晴。
比较起来,苏晴是她眼里最正常的。
“我们{静海}已经看完了,”苏晴宣布,“结果是,这位患者有精神病。”
“.真的?不改了?”沈文略显担忧地确认。
“嗯。”苏晴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似的补充一句,“我相信顾然医生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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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记》:八月十六日,周三,小雨,海城肿瘤医院。
花言巧语的女人,说得再好听,你也只想做‘从犯’,而不是‘共犯’。
对苏晴好感度+1
对何倾颜好感度+2
陈珂也不错,温柔耐心,软软的,还知道火烈鸟用泥巴筑巢。
如果都是我老婆就好了。
何倾颜在童年也曾被父母忽视吗?希望我们大家能治愈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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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人活在世上,不断与人建立关系,这些关系或好,带来快乐;或坏,令人悲伤。
还有的关系,会令人生病。
我想做一个“好人”,让所有与我建立关系的人,都能因为这段关系获得快乐。
(庄静批语:共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