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这反而让他的注意力，首次真正放在了人类社会当中。</br>其实刚刚杜牧阻止的罪行，也不过近万起而已，他们都是最明显，最严重——直接无差别袭击无辜路人的那种。</br>更多的冲突，杜牧只是能听见一时的内容，很难分辨真正的对错。</br>最简单的例子——围殴人贩子，需要阻拦围殴的人群吗？</br>杜牧的心力难以在瞬间进行全球级别的筛查。</br>他悬浮在空中，看着脚下的大地，陷入一阵长久的思索。</br>杜牧原本在想，要如何提高自己的精神力，能够分辨所有冲突的对错，然后阻止那些恶意者……</br>但在几分钟的高速思考之后，杜牧忽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真的要成为全球范围内的判官吗？</br>去取代人类社会自己形成的纠错、审判、抓捕等机构，直接扮演区分善恶的上帝？</br>杜牧陷入了沉默当中。</br>很多时候，比如一场校园枪击案，并不是某个学生一拍脑袋，决定见见血，就把mp5拿到学校的。</br>而是经历了漫长的孤立，欺辱，才会最终下定决心。</br>那种长久的霸凌怎么算？</br>难道只准老实人吃亏，不准老实人反击？</br>那只能从根源上去阻止霸凌了，但是……要阻止到什么程度？</br>杜牧前世可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环境，甚至可以从互联网上得到参考。</br>当不允许打架斗殴，人们就能学会使用语言暴力；直接的辱骂被禁止，人类就能会阴阳怪气。</br>当言语上的冒犯也不被允许，接下来，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刻意制造的氛围与孤立，都足以让别人感觉难受。</br>暴力永远不会消失，而只会更改它的形式。</br>杜牧每分每秒，都能听到无数两难的问题。</br>过去的杜牧不思考这些，因为光是眼前的人都救不完。</br>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即可。</br>现在的杜牧必须思考这些，因为他能救的人太多了，反而陷入难以甄别和筛选的问题。</br>这让杜牧微微蹙眉，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br>他希望获得更加强大的能力。</br>这个能力不是指战斗能力，而是匹配这具身体的思维与计算力。</br>目前，杜牧唯一掌握的相关道路，就是‘信仰之力’。</br>信仰之力能够代替自己思考和计算，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筛选和运作。</br>甚至能解放自己，代替自己进行全世界范围的拯救工作，而自己则能卸下负担，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四处游玩，不需要老想着救这个救那个了。</br>“嗯？”</br>杜牧一愣。</br>等等。</br>自己刚刚所想到的那套系统，岂不就是……</br>神？</br>不再是某种称号，不再是对力量的描述，而是杜牧心中，真正的神明。</br>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图景。</br>人们在遭遇矛盾，意外，危险等事情的时候……呼唤神的名讳，然后神依照某种既定的规则，对人类进行救治、庇护、仲裁对错。</br>而这套系统的维持和计算，又来自人们对神的信仰。</br>这不就是绝大多数神话的雏形吗？</br>“卧槽……”</br>杜牧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br>这种良性循环，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诸天万界第一个想到的。</br>难道说，那些神明的起源，都来自相似的处境？</br>杜牧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br>现在思考这些也没用……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充足的信仰之力，也没有那种身体不需要动就掌控全球的法力。</br>先把后者拿到手吧。</br>终于，在获得氪星人力量之后，随着自我认知改变而进行的深度思考结束了。</br>人类社会是一个自然发展出来的整体，自己这个外来者，使用的力量全都是别的宇宙，不是其中自然系统的一份子，想要介入其中时，当然要进行整体思考。</br>现在的思考结果，简单一句话就是……自己还不够强。</br>杜牧抬起头，看准方向，迅速向着霍格沃兹飞去。</br>同时，他继续用三分之二的精神力……差不多相当于20个汤姆的思维能力，继续进行全球范围的法力操控，主要是阻止恶行与救助身处意外当中的人。</br>既然决定以后要进行信仰的收集了，就当提前预热了。</br>杜牧维持着原本三分之一的精神力，关注自身周围，从天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