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雷肖古神色复杂的看着杜牧，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也好，失去了刺客联盟的庇护，他还是呆在布鲁斯身边更安全。”</br>杜牧挑眉，微笑道：“你终于冷静下来了？”</br>雷肖古淡漠的摇摇头：“我只是灵魂被拉撒路之池污染太过，以至于被冲动侵蚀了理智。刺客本就要有不畏死亡的勇气，过去也曾有无数刺客为了理想而牺牲，只是这一次，他们死的没有价值罢了。”</br>杜牧点点头：“是因为拉撒路之池的污染被洗的差不多了吗？居然能如此平静。”</br>雷肖古抬起手，看了看自己黯绿色的手掌，没有回答。</br>杜牧再次开口道：“那你觉得，塔利亚可以复活吗？”</br>雷肖古眉头一皱：“绝对不行，拉撒路之池只有刺客联盟的首领可以使用，她没有这个资格。”</br>“即便她是你的女儿？”</br>“即便她是我的女儿。”</br>“即便刺客联盟已经几乎完全覆灭，而他们其实可以依靠拉撒路之池东山再起？”</br>杜牧有些惊讶了，忍不住问出了后面的这句话。</br>雷肖古的神情依旧平静：“我曾不止一次和你，和布鲁斯说过，刺客联盟的伟大理想吧？”</br>杜牧点点头，注意到蝙蝠侠回来了，却还是和雷肖古继续聊道：“消灭现存人类，重建美好秩序？”</br>他还真是第一次和雷肖古聊这么深入的问题。</br>毕竟，当达米安出现后，雷肖古的辈分也变了。</br>他身为达米安的外公，也算是配跟自己同辈了。</br>雷肖古听着杜牧的回答，缓缓点头道：“现代物理学的熵增定律支持了我的观点，只要一个系统孤立太久，其内部就会越来越混乱，直至熵寂。”</br>“而像是罗马，哥谭那样的城市，阶级固化太久，以至于上层阶级腐朽而堕落，在他们的洗脑下，下层阶级愚蠢而粗鄙，都没有拯救的价值和意义。”</br>“我不是要消灭人类，而是要消灭目前人类所建立的秩序，挖掉人类身上不值得拯救的虫豸和脓疮，让更美好，更纯洁的人类生活在一个没有压迫和堕落的纯净世界当中。”</br>雷肖古缓缓抬起头，看着杜牧，终于说出了自己为何不愿意让刺客联盟的人复活的真正理由。</br>“一个灵魂被污染的人，是不配生活在美丽新世界当中的。”</br>杜牧微怔：“你是说……”</br>雷肖古点点头：“恶魔之首，是应当为了这个理想而献出一切的人，包括自己的灵魂……因此，即便是灵魂被污染也没关系，下地狱也无妨，只要能看到纯净世界的建立，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br>“可是那些孩子们，那些接受了我思想的孩子们，他们要么是活着成为新世界中最顽强和坚韧的领导者，要么，就是为了新世界的到来而牺牲。”</br>“唯独不能像我一样，灵魂污浊泥泞，死后必会被炼狱焚烧。”</br>杜牧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雷肖古一直用什么话术来洗脑那些小刺客们了。</br>虽然我可以反复复活，但我是为了保证能够看到新世界的建立。你们虽然会死，可新世界一旦建立起来，你们就是其中最初的先民，而我则会和旧世界一起消亡。</br>这种东西，反复不停的洗脑，再加上严格的管理和筛选，能搞出来当初自己杀掉的那么多死忠，倒也不奇怪。</br>他忍不住摇头笑道：“难怪刺客联盟是个地下组织，你们的目标敢光明正大的喊出来，早就被全世界围攻的渣都不剩了。”</br>毕竟，这所谓的新世界，既不要上层阶级也不要下层阶级，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坚韧、纯洁，这上哪儿找基本盘去？撑死了就是个邪教的格局。</br>雷肖古默然无语，现在刺客联盟也确实是渣都不剩了。</br>不对，还剩点渣……但除了达米安外，剩余的残渣确实没有半分意义。</br>雷肖古认真道：“因为恶魔之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牺牲，因此，绝不能让心智不坚定的人使用拉撒路之池，比如我的女儿塔利亚。”</br>“她如果真的将新世界建立起来，也只会成为一个永生的集权暴君，绝不会和腐朽的旧世界一起消亡。不仅是她，其他人也是如此。”</br>“正因如此，我才选择布鲁斯当我的继承人，在我教导过的人中，只有他有这样的心智和觉悟。”</br>杜牧抬起头，看着蝙蝠侠的背影。</br>这倒确实。</br>如果蝙蝠侠真的失心疯，信了雷肖古的那套纯洁新世界理论，他恐怕也会是一个坚定的阐道者。</br>只可惜，杜牧是见过真正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伟大实践，面对雷肖古的理论，只能摇头叹息道：“连向世界展露思想，宣扬自身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