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问安声,何老夫人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对儿子孙子说道:“那个老不死回来了,今天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这是专属于他们老何家的大富贵,不对,是他们三个人的大富贵,别人谁也别想来蹭。
余老头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张饭票而已。
他配和他们一起享受富贵荣华吗?
当然不配了。
不要说余老头这个外人,就是远在真定府的二房也不行,当然,何大老爷这个亲爹还是有资格的,他已经死了,到时就让何苒追封个什么王吧,何三老爷还年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过给到何大老爷名下,那个追封的什么王,就让这个孩子来继承。
至于何三老爷,当然也要封王了,何书铨还小,就当世子好了。
老太婆一脸骄傲:“怎么没有?今天早上,何大当家一口气买了我二十个糖饼,如果不爱吃,能一顿吃二十个?那肯定是爱吃,特别爱吃!”
何大当家下令,定国公的爵位没有了,但是孟老太君一品诰命的封号还在,且,何大当家代替昭王,封孟老太君为仁义夫人。
何书铨:以前你们不是都说何苒杀人如麻吗?怎么现在她就成了菩萨转世了?
何书铨正想靠近仔细看看,忽然便出现了几个凶巴巴的女人,是的,忽然出现,冷不丁就站在了他面前。
“我给锦绣娘子准备了一份添妆,大当家,你给她带过去,等她出嫁那天,我一早就过去。”
他以前就知道这里,但是从来没有靠近过,这里以前是定国公府,还没靠近就有人出来赶人了。
不行,这泼天的富贵只能是他们祖孙三人的。
说来也怪,这是她第一次以何苒的身份与孟老太君见面,但是孟老太君却像是早就认识她一样。
他刚问了一句“你们知道何苒住在哪儿?”
“那个赔钱货惯常会气人,我可不和她住在一起,这富贵日子多好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能让她给气死。”
但是何苒记得,她记得当年的孟老太君为此四处奔走,当她风尘仆仆回到京城时,老定国公荆大山临老入花丛,为了迎娶十五岁的小娇娘,要和孟老太君和离。
不过摄政王和皇帝已经逃跑了,定国公府不但没换牌匾,还把以前定国公府的牌匾摘下来了。
“老三来了,阿铨也来了,晚上留下吃饭。”
何书铨怔怔一刻,不是,昨天你们不是何苒何苒的叫吗?怎么睡了一觉,何苒的名字就不能提了?
何书铨一路飞奔,跑到了府门口。
他忙问:“仁义夫人是几品?”
仁义夫人仅一代,而孟老太君时日无多。
她那些房契地契,全都藏在真定的老宅子里。
他才不要回真定,二房一家都在真定,那一家子废物,到时看到他当了王爷,一准儿会眼红,他可不想帮扶他们,想得美,最好断绝关系,这辈子也不来往了。
余老头无儿无女,他虽然看不上何三老爷和何书铨,但何三老爷叫他一声阿爹,余老头还挺受用的。
望着那簇新的牌匾,何书铨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是定国公府吗?什么时候变成仁义夫人府了。
何苒:我可谢谢你了,你这个人还怪好的。
又对何三老爷说道:“晚上咱们爹仨好好喝几盅。”
他找了个过路的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这仁义夫人是何苒刚刚封下来的。
何书铨这才发现,这府门口的地上画了一圈黄线,黄线以外随便观看,但是不能越过黄线。
所以那一次,何惊鸿出手帮了一把,她是为了那位仁义的孟老太君。
何书铨的心怦怦直跳,何苒是真有本事啊,一出手就是一个超品,超品啊,比一品还要大的超品。
旁边的人听到,也一起指责何书铨:“是啊,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莫不要犯了忌讳,何大当家的名讳不是随便能叫的。”
何三老爷:“不行,哪有王爷住在真定那种乡下地方的,当然要住京城,京城多繁华,要什么有什么,真定有啥啊?有银子都没有地方花。”
在穷亲戚面前显摆虽然很痛快,可是显摆之后呢?万一穷亲戚借钱呢?万一穷亲戚想和他们一样富贵呢?
何苒对荆大公子说道:“等你曾祖母百年之后,你还可以住在这里,由你出资建一座仁义夫人祠,让世人都知道她的功绩。”
何书铨还想拉着何老夫人一起住到皇宫里,可是何老夫人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再说,她还要穿上她的一品诰命服到她那些表姐妹面前显摆,让她们看看,谁才是这天底下第一富贵的老封君。
老太婆没有吹牛,今天早上,仁义夫人府里的人,确实在她这里买了二十个糖饼当早点,何大当家住在仁义夫人府,四舍五入,相当于这些糖饼就是何大当家吃的。
余老头从外面进来,看到何三老爷和何书铨,余老头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