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可是那两个家伙哈哈大笑。
他是回来收拾东西的,这会儿,那两人还在客栈外面守着呢。
至少,何淑婷也到了能嫁人的年纪,何家人又不管他们,舅舅给何淑婷说门亲事,也能换不少彩礼,说不定早就把欠债全都还清了。
可想而知,能挺过第三轮的考生,至少也是举人的水平。
像何书铭这样的读书人,即使告到衙门,这份卖身契作废,他的名声也完了,更何况还是把他卖到小倌堂子呢。
这些人太闲了,会闲出事来。
历来便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文人相轻,一向如此。
这年头,良家子弟不能买卖,但若是被亲人卖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何苒初时还担心没有人报名,毕竟很多科目在那些清雅的读书人看来难登大雅之堂,可没想到,告示贴出去的当天,就有上百人报名。
公文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据说,有站在公文前面大哭的,说他满腹经纶,却没有用武之地。
就在这些落选的人或买醉或装疯卖傻,哭诉自己的真才实学无人赏识的时候,迎头便是一道公文,两个月后举行二考,官员考的落榜学子可报名参考。
何书铭越想越委屈,可是时间不等人,那两个债主还在外面。
何书铭的行李不多,他很快便收拾妥当,和族叔说有事要回真定一趟,过几日再回来。
所以何大当家错把鱼目当成了珍珠。
那人声音冰冷“何少爷,来京城也不和咱们说一声,跟我走吧。”
作为何大老爷和阎氏的亲生骨肉,当年的那些事,即使他刚开始时不知道,后来也慢慢明白了。
举人是容易考的吗?
何书铭连童生都不是,他能挺过第二轮已经是万幸,第三轮时看到试卷,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不过,何族叔却是知道的。
可无论大团体还是小团体,都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琴棋诗画,聊风花雪月,聊时政,聊来聊去,就聊到柏彦身上。
族叔本来也没看好他,他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吧。
何书铭提着行李走出客栈,那两人见到他,便一前一后押着他上了那驾黑色的马车。
何书铭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客栈,他知道,这一去,他便和仕途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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