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军方大营,吕牧帅帐。
林歌带着日天和尚,一路走到了吕牧帅案前。
“吕帅,任务完成,人已带到。”
吕牧剑芒闪烁的眼神一眯,气势全部压在了日天和尚身上。
“你就是佛门对外宣称的下一任教尊继任者小活佛日天?”
日天面对吕牧霸道的气势毫无胆怯之色,双手合十,低头默认。
“哼。”
吕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日天:“你一个佛教的教主候选,在这个敏感时刻竟敢来我北境后方瞎逛,真当我们不敢杀你?”
日天和尚不卑不亢道:“小僧并非瞎逛,此行全为了平息这场战争而来。”
“平息战争?”吕牧心中一动:“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法藏的意思?”
“是小僧自作主张。”
吕牧哑言失笑,摇头道:“你既然不能代表佛门主帅的意思,那平息战争又从何说起?”
“希望大帅以小僧为质,威胁佛教大军撤军。”
吕牧踱步斟酌了片刻,目露欣赏之色:“呵呵,你倒是悲天悯人,可若是佛门不撤军,你又当如何?”
“任凭吕帅处置。”
吕牧沉思着坐回了帅椅,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帅案。
思虑约半刻钟,吕牧蓦然眼神一凝。
“好,就依你所言,若是佛门撤军,我替北境全体战士感谢你,从此你就是我们学院派的朋友,若是佛门不撤军,你也不要怪我将你推出阵前斩首。”
日天和尚颔首:“多谢吕帅成全。”
吕牧摆了摆手,看向林歌道:“日天小师傅就交由你们敢死营看管,如若他逃离了军营或者有什么闪失,全营军法处置。”
林歌点了点头,见吕牧再无任务指派后,带着日天和尚回到了敢死营。
刚回到营门前便和北境四神将之一的陆地金光侯冀飞撞上。
“哼,你可算回来了,我可伺候的你们敢死营这帮猴崽子好苦啊。”侯冀飞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道。
林歌感应了下营内一个不少的兄弟,对侯冀飞拱了拱,诚挚道:“这段时间,多谢侯将军了。”
侯冀飞点了点头,随后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敢死营前。
一别数个星期,敢死营的人在得知自己的老大回来后自然又是一番庆祝不提。
翌日。
天色还未大亮,吕牧便已经派出了使者前往佛教大营,将以释放日天为条件,要求佛门撤军。
佛门督帅法藏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使者,只将他遣回了北境军营。
“法藏,如果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撤军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让我佛教门徒蒙羞!”天龙八部中,阿修罗部的首领激动道。
“法藏,动了佛子就相当于和我佛门撕破脸皮,我不认为吕牧会这么愚蠢,所以我们应该以更强硬的姿态要他们交还佛子,而不是退兵。”智慧王佛多罗衮柏伽冷静分析道。
台下你一言我一语竟是一面倒地支持不退军。
这便可以看的出来,他们虽然明面上对郭昊成为佛子毫无异议,但心底下其实都有着深深的不忿。
一个半路出家的普通人凭什么注定压在他们头上,就他这资历,恐怕连佛家道藏都还未背熟吧。
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铲除这根眼中钉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佛教高挂免战牌,激烈地讨论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黎明交出了他们的答案。
“半步不退,若佛子被杀,北境上下鸡犬不留。”
消息传回北境军方的时候,吕牧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随即也不和众将商量,一声令下,将日天和尚推出阵前斩首。
若是换做别人当这次战役的主帅,可能不会做得这么极端、决绝。
但吕牧本身个狂热的鹰派,佛门抱侥幸心理觉得他们不敢动佛子,他便偏要杀杀看。
到时候全面开战,谁的处境更糟糕还不一定呢。
当逮捕日天的将领来到敢死营的时候,日天和尚只是喃了一声佛号,便无悲无喜地被压着来到了两军阵前。
吕牧亲自监斩,营内所有将领也聚集了起来。
这次行刑,说不定就直接导致了双方的全面开战,所以谁也不敢怠慢。
“大帅,糊涂呀!何必贪一时之快,将北境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侯冀飞身披重甲,痛心疾首地道。
“吕帅何必争这一时意气,不如将那日天和尚打一顿权当消消气,费不着将他杀了,导致没有转圜的余地。”姬阙急道。
吕牧剑眸一扫,在场众人顿时失声。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说。”
说着,吕牧剑指朝天一点,无数剑气如疾风暴雨般从天而降。
日天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剑气脸上竟无一丝恼怒和愧疚之色,平静地迎接自己死亡时刻的到来。
“住手!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