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过阿翠那死状狰狞的尸体后,刘传兰才不再谈论此事,理由是她感受到了恐慌一股名为不安的情绪就这样在她乃至全村人的心里悄然冒出,渐渐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打看过阿翠尸体,村民们便很有默契的选择闭嘴,不在谈及此事,而阿翠这个名字亦逐渐成为了村民皆不愿提及地禁忌词汇。
直到到今日,直到刘成海莫名奇妙上吊自杀
随着刘成海的莫名自杀,那股原本以逐渐淡化地恐慌感竟重新在刘传兰心里悄然复苏。
时间,傍晚17点52分。
夕阳沉至山脚,夜幕即将来临,在田里忙碌一天的刘传蓝正目前和邻居张玉红双双扛着锄头朝村赶去,由于是邻居,加之两人又全是喜好唠嗑之人,一路上自是少不了说些什么,而话题也依旧是最为常见的东家长李家短,但
许是对刘成海之死全程抱有某种疑虑,走着走着着,刘传蓝面容复杂转移话题“我说他玉红嫂子,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刘成海这个光棍汉咋看都不像是自杀的人啊,他又没欠外债,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呢”
“谁,谁知道呢,可能干了啥缺德事,最后良心不安自己上吊了。” 一听对方突然谈及提刘成海,刚刚还聊得正欢的张玉红登时心下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无奈只好随口猜测,猜测倒是猜测了,可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张玉红语气发虚,表情亦隐隐有些不太自然。
之所以不自然,源自于白天时她曾去过现场,曾和其他村民一起观看过刘成海尸体,那刘成海死状简直吓人,且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虽然表面上刘传蓝和张玉红都在提及此事时一致认定刘成海属于自杀,可她俩的内心却个个持相反态度,不仅持相反态度,刚一谈到刘成海,二人的脑海便又不自觉想到了另外一人,另一个她们根本不愿意提及名字的已死之人。
由于实在不愿再谈此事,回应刚落,张红玉便故作轻松继续说道“嗨咱们聊那刘成海干啥他死就死了,和咱们又有啥关系”
“对对对,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
伴随着先后几句强颜欢笑,很快,两名妇女便极有默契的不在说话,其后就这么双双无言继续行走,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可谁曾想,就在两人途径那座每天回家都必须路过的低矮城隍庙时,昏暗中,一道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却当场把两人给吓了个屁股尿流
“喂,两位大嫂。”
“啊谁是谁”
声音刚过,险些被当场吓瘫的刘传蓝忙回头张望询问是谁,直到完全看清身后站这个大活人后,拍着狂跳不止的胸口,二人这才长呼气息,手抹冷汗,随着最初惊慌逐渐散去,后面的事就可以预料了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魂都被你吓掉了”
“就是就是,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说,你是不是有病还是说你们城里人向来都有这种爱好”
不出所料,才刚一确认虚惊一场,一股名为恼怒的情绪便瞬间冒了出来,接着,还不等面前男子说些什么,两名妇女便几乎同时破口大骂,尤其是刘传蓝,除破口大骂外,临了还朝对方问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对了,你,你来这里干吗”
其实事态进展到这里,任谁都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被两人喝骂者正是几名记者里的摄像师宋知,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自打白天时几人在定下接下来的调查计划后,才刚刚吃过午饭,宋知就和其他几人以游玩为借口离开村长家然后在村里四处溜达起来,目的也不外乎想找村民打听消息。
溜达倒是溜达了,打听也确实打听了,为了增加进度,以至于几人还分散行动,不料在村里转了一下午,宋知都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得到哪怕半点价值消息,理由非是他不努力,而是每当有村民见他靠近,往往都会提前离开,令宋知二丈摸不着头脑,而这样一来他的调查工作也自然而然不会有啥进展。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同时也正当一下午毫无所获的宋知打算返回村长家之际,他恰好在一座途径的城隍庙旁看到了两名刚刚从地里回来的妇女,见状,宋知心中一喜,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像这种这农村妇女往往都很喜欢乱嚼舌头,既然如此,不如找两人问问,或许会有收获也说定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对了,你,你来这里干吗”
此刻,城隍庙前,虽说正承受着两名村妇的连手喝骂,且骂的他内心极度不爽,但为了能获得消息,宋知也只能强行忍着,故而面带尴尬在旁讪笑,直到两人数落够了,他才瞅准机会对二人出言询问道“咳咳,那个,两位大嫂,刚才是有些唐突了,在此我先向你们道歉,不过在道过谦后我希望两位大嫂能回答我一些问题。”
宋知话音刚落,刘传蓝和张玉红先是集体一怔,但很快刘传蓝就表情疑惑的重新打量起对方,一边打量用满是戒备的语气说道“问题什么问题你这城里人想问什么”
“两位大嫂不要误会,我其实只是好奇而已,我想问的是白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