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真有问题,汤小姐但说无妨。”
“好吧。”
果然,当再次听完胖子那若有所指的反问与末尾附加的保证后,点了点头,汤萌不再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阐述实情,继而吐露出内心真实想法“额,或许是因为我来到这里时间太短吧,现在的我依旧不怎么赞同资深者的一些所做所为,可以这么说,在我眼里,除了何飞这位队长和那名叫彭虎的资深者外,其余人对生命的态度几乎全是漠视,漠视他人生死,无视别人死活,其中又以那名叫程樱的资深者最为突出,她对人命的漠视几乎已达某种极致,不管谁死在她面前,她的反应永远平静,就好像死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只随处可见的动物那样完全没有心里波动。”
“还有那名叫赵平的资深者”
“如果说其他人只是冷漠,那这个男人则干脆属于裸的犯罪了,正如当初他找我请教时曾出言猜测的那样,我一直在观察资深者,观察每一个人,通过最初登车和任务期间的种种经历,我发现那个男人一直有预谋的利用他人,感觉就好像每个人都是他手里的利用棋子般被其摆来摆去,他利用剧情人物,利用新人,就连同为资深者的队友好像都身在他的棋盘当中,利用倒也罢了,不料他还杀人,光明正大滥杀无辜,先是用一个不知真假的理由开枪打死了约翰,最后更是在明明已找到生路的情况下故意害死了蒋丽晴,这,这是犯罪,是裸的故意杀人啊。”
靠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竟发生这么多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场任务啊,好险,真的好险,幸亏何飞曾提前把生路暗示给赵平从而让对方有了大体方向,若非如此,赵平还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或许会做出些更为可怕的事,搞不好还会把我也牵连进去。
听完汤萌讲述,陈胖子没有立即琢磨话中韵味,而是被赵平在任务末尾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满身肥肉更是不自觉抖了一下,不怪他替自己担忧,毕竟如今的他已不是新人了,加之好歹也经历过几场任务,胖子对一众资深者的了解虽谈不上参透本质可也算的上了解颇深,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唯独那佩戴金丝眼镜的家伙是他宁死都不敢得罪相反还要刻意讨好的存在,是的,那个男人不是善茬,所奉行的亦是最为标准的弱肉强食生存法则,那个男人心里长期放置着一台计数器,一个专门评估队友价值的数值机器,一旦得出准确数值,男人便会根据他人的数值高低来合理安排对方,然后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其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陈水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被安排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陈水宏倒也没后怕太久,而是在做过内心感慨后开始回答,不过回答前胖子仍做了个不久前曾做过的重复举动,先是在汤萌顿觉诧异的目光中面露警惕东张西望,临了又特意跑到门旁倾听声音,直到确认周围并无他人,胖子才转身回头,接着压低语气谨慎回应道“嘘,小声点,你刚刚的那些话最好永远不要再说,或者说你知不道你刚刚直接点名了队里最不好惹的两个”
“咦”
“算了,具体理由不说也罢,反正你只需记住一点即可,你可以得罪队长,可以得罪陈逍遥和李天恒,甚至可以得罪那凶神恶煞的彭虎,但切记不要引起程樱和赵平两人反感,哦,对了,还有那个目前仍昏迷不醒的小丫头,这货比较任性,平时无论如何都要让着她点,你是心理医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你刚刚谈及的冷漠和犯罪”
撂下句不太明朗的提醒后,不待汤萌说话,陈水宏话锋一转,接着说了几段足以让任何人对其刮目相看的生存哲理
“汤小姐,我承认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别说我了,换做现实里的任何人都会双手赞成,只可惜,以上这些只适用于现实世界啊。”
“不错,其实无论是冷漠还是犯罪以至于故意杀人,在诅咒空间里统统不算什么,这里没有警查,没有法院,没有任何能制裁犯罪的法律机构,唯一能主宰这里的只有诅咒,然而遗憾的是诅咒并不是人,它没有感情,不分对错,除非执行者违反规则,否则它不会对任何执行者实施处罚,也正因如此,诅咒空间成为了地狱,而代表地狱的则明显是一场场威胁执行者生死的灵异任务,在这里死人已成寻常,丢命纯属普通,时间久了,人们便逐渐习惯了,而但凡习惯的又有哪个不是存活至今的资深者由于早已见惯了各种生死,冷漠反倒合情合理了。”
“至于滥杀无辜至于故意害队友”
“汤小姐你对那个男人的了解终究还是有点少啊,只要能对团队整体生存有利,更加残酷无情的事那个男人都做得出来,总而言之一句话,执行者的目的就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着,诸多现实中本应存在或曾经存在的东西便必须舍弃,否则将不利于自身生存,也同样是为了活着,部分人亦往往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坑人害人并不算什么,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适应,尽可能适应,只有先适应了这里,新人才有可能站稳脚跟长期存活,如果在保住存活的同时还能额外做一些让资深者认可的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