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痛苦当中,感觉就好像被无数根针筒扎遍全身般奇痛难忍几近昏厥,说实话,这种时候若能昏迷反倒是好事,可问题是他做不到,他无法立刻昏厥,甚至无法立刻死亡,因为那不断插入的发丝频频刺激着他,导致他每每被痛醒,至此生活在堪比地狱的酷刑当中。
或许这种痛楚本就算得上地狱刑罚,岂料这才只是开始,仅仅只是刑罚之初的开胃小菜
接下来才是真正地狱
“啊呜啊啊啊啊啊”
嘶嘶,嘶嘶嘶。
哀嚎中,剧痛中,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杨志斌有了发现,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听到一阵芸吸声响,搭配着嘶嘶芸吸,目光看到了血液,看到那深扎体内的无数发丝被血染红,旋即如吸管般输送流淌脱离身体,将体内血液抽取转移,继而源源不断输送至对面人头
失血感愈发强烈,尖叫哭嚎逐渐微弱,连同一起的,还有杨志斌越发放缓的肢体挣扎。
杨志斌发现自己快死了,或者说他的死亡命运现已无可更改,注定会被抽尽血液而死。
都说人是种极为复杂的生物这话一点不假,具体好坏因人而异,实际情况取决性格,虽然杨志斌确实老实巴交胆量不大,可他终究算不上心术不正之辈,并非那无恶不作天生恶人,他只是个普通人,一名为养家糊口而工作赚钱的规矩人,他没有多大特长,没有多少能耐,所以他是不幸的,且更为不幸的是,他来到了诅咒空间,来到了这处和地狱区别不大的地方,然后,他遇到了螝,被螝抓住,被螝抽血,即将在不可更改的残酷现实中毙命死亡。
不过,在即将死亡的最后一刻,杨志斌还是恨上了这只螝,这是肯定的,毕竟平白无故取走他性命的正是这东西,所以他憎恨这只将他杀害的邪祟螝物,他要报复,竭尽所能报复对方,当然除掉对方是铁定不可能了,但,那又如何报复的手段多种多样,尽最大可能给对方制造些麻烦从而不让对方称心如意也同样属于报复的一种
所以
“呜,呜,呜呜”
快速抽血中,眼见自己行将死亡,深知挣扎无用的杨志斌放弃了扭动身体,转而趁意识暂未消散前控制手臂伸向一旁,用沾满血液的手指在身边地面颤颤巍巍写起什么。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要尽可能给你制造麻烦
半分钟后。
杨志斌死了,毫无意外的被抽尽血液而死,且死状凄惨
此刻,中年人就这样以嘴巴大张两眼圆睁的方式横躺于车尾,死在了他原本所坐客椅旁边,尸体全身是血通体赤红,可那遍布肢体的极致惨白却又明显证明着他死于失血过多。
至于头发人头人手以及早先那密密麻麻的眼睛
不见了,统统不见了,随着男人毙命身死不在动弹,早先还存在车厢的所有异状消失不见。
然后
在某股类似浓雾消散的清凉微风中,何飞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
呼啦
心脏猛然骤颤,身体瞬间直起,在恢复清醒的刹那间离座起身抬头观察,用满含惊恐的眼睛观察车厢打量四周,与此同时,就在何飞起身观察的那一刻,附近接连传来类似响动。
呼啦,呼啦,呼啦
程樱、彭虎、赵平、陈逍遥、李天恒、陈水宏等等,除空灵外,几乎所有执行者皆在挣脱睡梦的那一刻如触电般离座起身面露惊恐
由于清醒速度相差无几,刚一起身,众人本能互相对视,继而先后从各自表情中看到恐惧,极其浓郁的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既震惊又骇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他吗居然又睡着了”死寂无声的气氛中,彭虎当先开口打破沉寂,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频繁询问着自己,询问自己为何睡着
可惜,他找不到答案,现场同样也没人能回答他,何飞在双目圆睁凝固发呆,程樱在打量双手满脸茫然,赵平在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李天恒更是和陈水宏一样全身颤栗通体狂抖,而清醒较晚的汤萌等一众新人则干脆被吓了个身体瘫软,瘫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至于陈逍遥
滴答,滴答。
盯着手里那久无变化的道符,陈道士额前冒汗,嘴角微微抽搐。
为了保持清醒,我连精神力都用上了啊,怎么仍然还是被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是我精力不够集中吗还是说那螝的能力过于特殊特殊到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完全就是一种无解攻击
不错,正如上面所思靠琢磨的那样,为了避免再次被螝物那毫无征兆的催眠影响陷入昏睡,自打时间进入傍晚的那一刻开始,陈逍遥便放弃了常规警戒,反而驱动精力汇聚大脑,具体逻辑较为复杂,简单来讲可理解为这是一种通过缓慢消耗精神力而维持神志清醒的茅山术法,平时作用不大,陈逍遥本人也极少使用,虽然消耗缓慢,可终归要消耗精力不是平时的他也确实不可能闲的没事用这玩意,但这次不一样,由于螝物催眠太过古怪,加之突如其来难以察觉,若想避免中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