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离弦利箭般直直冲出厕所。
速度甚至比当初在公路被螝群追还要快上几分。
十几秒后。
哐当,碰
“呼”
“呼,呼,呼”
房门被猛然推开又被猛然关闭,此刻,惊魂未定的陈逍遥就这样背靠着房门气喘吁吁。
喘息片刻,不知是不是恐慌略缓也不知是不是有所发现,渐渐的,青年恢复正常,不再流汗,不再喘息,转而看向前方,看向对面,看向同正样置身客厅的赵平。
目前眼镜男就这样神色平静坐于沙发,除面无表情外,那看似淡然的目光亦直直盯着陈逍遥。
至于青年道士
或者说当发现对方貌似一直在等自己时,他的表情变了,隐约有所变化,而之所以用隐约形容则来源于青年反应不大,既未面露惊疑亦未茫然无措,仅仅只是同对方互视片刻,最后才眉头微凝当先说出一句话,朝对方提出了一个至少对他个人而言万分在意的问题
“赵前辈,你,为何要杀朱远东”
很多时人和人说话不需太过透彻,不需提前铺垫,直奔主题反倒最好,尤其对聪明人来说更是如此。
果然,见对方直奔主题毫不墨迹,许是对青年此举比较满意,扶了扶鼻梁眼镜,接着,赵平盯着陈逍遥淡淡张口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好吧,就算你当真不知这事我也没打算瞒你,毕竟同住一起很难瞒过,至于你说我为何要杀朱远东呵呵,怎么可能我何时杀他了我又拿什么杀他”
听对方如此作答,又见对方矢口否认,陈逍遥虽表情未变,但语气却以发生变化,质问口吻更加浓郁
“我想赵前辈你早就知道厕所有螝的事了吧,是,你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可赵前辈你却借螝之手将其杀死还不是一样吗”
赵平听后不由一愣,然下一刻他就以仰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本该如此的语气回答道“呵呵,看来我没有猜错,一开始通过观察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没想到你还是当真非同一般。”
说到此处,顿一顿,未等青年接话,眼镜男就以在重归平淡之余扶着眼镜继续
道“你,应该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道士吧如果可以,能否为我讲一讲你的事情”
房间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诡异,变得压抑,变的鸦雀无声,唯一存在的,只有两名执行者的互相凝视。
好在这种安静没有维持太久,待用复杂目光接连打量过眼前男子后,又犹豫半分钟,最终,陈逍遥点头承认道“嗯,我的确是名道士,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道士,更是一名茅山道士,不同于社会上那种骗吃骗喝游方术士,我和那群人不一样,而关于我的身份来历”
“其实一开始我也只是名普通青年,三年前因为某种原因失去记忆从而流落到庐山脚下,最后被我师父收留,也是打那时起我便与师父结缘,二人一起生活在庐山脚下一座道馆里,不可否认因失忆之故我忘记了过去家人朋友,忘记以往有何人生,但,失忆并不代表我是白痴,我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师父很照顾我,他老人还说过要把我培养成一名真正的道士。”
许是对青年频频提及真正二字略有不解,赵平忍不住插话道“嗯真正的道士”
陈逍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我师父说他现已活了100多岁了,而岁数一大很多事情看的就也更加透彻些,比如道门,别看明面上近年来z华道门发展的很壮大,但我师父却说这一切皆为假象,属于没有灵魂的镜花岁月,原因很简单,首先,既为道士,既属道家,那么最基本便要懂得驱螝辟邪,假如连这些都不会那就不算道士,顶多只是群挂羊头卖狗肉的假货而已。”
“当然,z华道门确实曾兴盛过,乃至民国年间依旧香火传承连绵不休,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随着那十年的到来,z华道统受到了毁灭性打击,道统被毁,懂驱螝辟邪道士更是完全绝迹,只剩下那些空有道士名头的假道士和一些骗吃骗喝的游方术士,而我师父便是我z华最后的道士,最后一名茅山道士。”
“喂喂喂,你别用那种怀疑眼神看我,不是我吹,我师父很厉害的,当年身处庐山,方圆几百里村庄不论有什么诡异怪事情只要来找他无一不是轻松解决,不仅如此,他老人家还心地善良,每次帮人驱螝辟邪都只收半价额,有点跑题了,好吧,咱们话归正题,由于道门日渐微落加之年龄渐大,近几年我师父开始犯愁,开始担忧,担心茅山一脉断于自己手中,更担心传承我z华数千年的茅山方术就此绝迹,虽说他很想找一位传人来继承道统,然可惜的是寻访许久却没有一名年轻人愿意学这种在他们眼里根本没用的玩意,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人愿意我师父也不会收其为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资质不够,想学茅山术法,一般人无法满足条件,直到”
“直到3年前,在一场机缘巧合之下,师父碰到了我,碰到了被他称之为骨骼惊奇天赋极佳的我。”
“我的到来被师父认为是上天安排,所以拜过师后师父便开始倾力教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