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有求,寡人怎会不应。秀芳你且在城中安坐,我去城门那看一看,顷刻便回。“
楚天秀其实本就打定主意,要拉拜紫庭一把,所以在他可以一举两得,所以他自然就大方的接下了尚秀芳的恳求,并以这个洒脱无比的姿态,顺手撩一撩这妹子的芳心。
于是在尚秀芳明媚如水的目光中,楚天秀长袍一抖,大步向宫外走了去,而那些因为突厥人的到来而变得慌乱无比,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龙泉人,恰好成了他英发雄姿的背景板。
美女爱英雄,这好似世界名画的一幕,直接搅动了尚秀芳心中的涟漪,一双美眸里秋波涟涟,隐隐露出几分仰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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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城内的血腥味,非常重。
打蛇打三寸。
在实力层面上,龙泉城的守军本就没有突厥的金狼军精锐,此番更是被突厥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使得突厥人在闯入龙泉城的城门之后,便顺利地好似用刀割血豆腐一般,杀的龙泉守军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龙泉城的皇宫内城,依托皇城的城墙进行防御,方才稍稍阻遏住了突厥铁骑的攻势。
其实龙泉守军,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他们厮杀起来,也是异常的凶勐凶悍,浑然不忌自家的性命。
手里的刀断了,就捡起周围死去的同伴的武器,继续冲杀,周围兵器没有了,就赤手空拳的向敌人冲过去,用拳头打,用脚踢,用牙齿咬,爆发出了一种近乎于惨烈的气势。
他们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人。
草原上的战争法则,跟中原并不相同,这些的厮杀和战斗,要更加的原始,也要更加的野蛮。
以突厥人过去的“光辉历史”,他们攻破龙泉之后,要做的事情,怕是只会有一件——
屠城。
以一城百姓的人头和鲜血为威慑,警告那些敢于挑战突厥霸权的野心家们,让他们就此老实下来。
龙泉守军知晓这一点,岂敢不拼命作战,耗尽自家的最后一点血肉?
可惜,战力上的差距,并不是光凭些许斗志便能弥补的,即便龙泉守军已经倾尽了全力,但却依然不是突厥人的对手。
突厥人最擅长的,乃是骑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攻城,那些构架在皇城上,支撑着络绎不绝的突厥士兵向上攀爬而去的云梯,固然称不上是上品器械,但却也凑合能用,而突厥人攻城的手段,也是熟练而又老辣,他们不仅有大量的弓箭手进行弓箭攒射,以此来掩护,甚至他们手上还有为数不少的投石机。
在百余年前的时候,突厥人这样的草原人,的确只是些只会使用骨箭,木棒为武器的野蛮人,除了擅长骑马和悍不畏死外,并无其他优点,但是因为那场堪称中原历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混乱“五胡乱华”的缘故,使得中原的工匠和技术,大量地外流,让草原人,也掌握了这些本应只有汉人才懂的核心技术。
若非如此,突厥人的士兵再多,马匹再多,也只是一个大号的匈奴,虽然称得上是可怕,但却不像现在一般的可畏。
正因为突厥人有着这样的力量,所以纵然龙泉守军抵御的非常勇勐,但依旧无法改变这一战的结果。
或许一天,或许半天,甚至可能只需要几个时辰。
突厥人的拳头,便可以砸开龙泉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覆灭这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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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此番过来,并没有带兵马,所以这次,却是得依赖大师你了。
不知大师这龙泉城中,究竟有多少弟子?”
楚天秀在尚秀芳面对夸了口,说自己要凭一己之力,化解这一城得灾难,但是他真正做起事来,却并没有丝毫浮夸,并没有直接凭着自家的高超武力,来一个在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反而十分实际得向“魔僧”伏南陀求助,看看自家这个野心勃勃得护法,在龙泉城里有多少家底。
他相信自己的武力,但却不会完全自恃武力,而是会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家的优势和力量。
他相信,自家的这位护法,绝不会让自己失望,毕竟——
自家的这位护法,固然外相极好,一看就是个修行圆满的得道高僧,但是在底子里,他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妖僧,甚至若是不客气点,他其实就是个邪教头子。
“陛下,这些年来,我在龙泉城附近传教,广收弟子,已然成为渤海国的国教。所以纵然渤海国国卑力小,但在我这些年的精心耕耘之下,也积累了三千弟子,应当足够陛下此番动兵只用。只不过我的那些弟子,全都散在龙泉城的内外城里,要把他们召集起来,需要花费些功夫。”
伏难陀俯首低眉,反复用手掐弄着佛珠,径直道出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是豪奢的数字。
三千弟子?
不愧是“魔僧”伏难陀,的确有点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