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在青羊宫的大殿之上,秦尚以掌教的身份主持蜀山玄院重要会议。
裴浅妆、崔珩、蓝沫、上官不破均有参加,秦本真亦带伤出席。封弋、赵无忧、许修、薛讷均被邀请以嘉宾身份列席会议,在外围坐下。
会议氛围比较轻松,有点像家常闲聊似的,封弋、赵无忧、许修、薛讷并未感到尴尬。
秦尚在说完要重修蜀山结界之后,上官不破便按捺不住地抢着发言,拱手敬礼道:“掌教师伯,当务之急就是您赶紧下令,让不破潜入火阳宫夺回列缺鼎。”
纵观二代弟子中,涂金群已经叛变,秦本真重伤在身,孔尼不告而辞不知所终,唯余有上官不破与蓝沫协助秦尚、裴浅妆操办院内事务。
如今,夺回列缺鼎乃是首要重任,于是上官不破挺身而出。
秦尚坐在主席之位,很是平静地看着上官不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旁的蓝沫轻轻扯了扯上官不破的衣角,似乎提醒他要冷静。
上官不破并不理会,仍要再次请命发言时,崔辰冷哼一声,不得不出声阻止了他,似在怪上官不破不懂礼数,竟公然插嘴,不悦道:“不破,别打岔。你如此着急干什么,先听你掌教师伯把话说完。”
上官不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荡的情绪。
秦尚开门见山的道:“不破,师伯刚才一直在看你,知道在看什么吗?”
上官不破摇了摇头。
秦尚仔细审视着他那超乎常人的高额,清楚显示出他的聪明和才智,道:“师伯是想看清楚你。”
上官不破微一错愕,想起师父崔珩十多年来的隐藏,苦涩的暗叹一声,道:“那师伯看清弟子了吗?”
秦尚道:“看是看清了,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上官不破静待他的下文。
秦尚接着道:“我和你四师伯还有你师父,近日内都要全力研究重修蜀山结界之事,仅凭我们三人之力,只怕需要花费数年时间左右。有鉴于此,经我、四师伯及你师父商议后共同决定,自即日起五峰归一,由你代理掌教之职。”
众人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上官不破身上,后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失声道:“这……这……这如何使得?”
蓝沫、秦本真没有说话,亦轮不到他们说话,双双看向上官不破,甚是为他高兴,并当场各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全力支持他。
封弋和赵无忧和他最熟悉,亦是向他投来鼓励与祝贺的眼神。
秦尚露出真诚的微笑,轻描淡写的道:“这如何使不得?勿要低估自己,论修为也好,论人品,你都是最佳人选。我相信,你师兄本真与师姐蓝沫都会全力协助你的。”
上官不破显然一时仍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任命,竟然有点迷失的感觉,不知所措,僵立当场。
秦尚漫不经意的问道:“你不愿意?”
上官不破回过神来,迎上他的目光,激动地道:“愿意,不破当然愿意。”
秦尚语重心长的道:“虽然你只是代理,但是责任重大,希望你尽心尽力。”
上官不破点了点头,坚定地道:“前路虽然漫长而艰困,但不破一定不负所托。”
秦尚道:“关于你代理掌教之事,我将不久上报朝廷。在你和蓝沫护送长信公主和燕国公回来之后,我们再择个良辰吉日公告天下。”
话题至此,已成定局。
上官不破默然片刻,又返回先前的话题,忍不住问道:“那禹鼎……”
秦尚一对神目异采烁动,并不想继续隐瞒下去,道:“想必当火轮邪王看到那具禹鼎,应该会暴跳如雷吧。”
上官不破愕然呆瞪,心中百感交集。
除了裴浅妆、崔珩之外,其他人亦现出震动的神色,难怪掌教一点儿都不着急。
封弋却是如释重负,顿感浑身舒泰轻松,心想涂金群从罗盘广场拿走的列缺鼎果然有问题。
当日他看到列缺鼎之时,并没有像面对共工鼎时产生精神上的波动共鸣。
因此,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去追。
原来它竟然是假的,是赝品。
那么,真的列缺鼎会藏在哪里呢?
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
……
火阳宫。
火轮邪王看着眼前的“列缺鼎”火冒三丈。
他竟然被骗了。
这只鼎虽然外形模样和唐门“帝鸿鼎”极其相似,但是唯独缺少了那种玄奇的神力。
假的就是假的,赝品永远不能成真。
站在旁边的楼重峰、涂金群、只丙卫、祇夜四位属下无一不是噤若寒蝉。
十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火轮邪王动怒发火。
火轮邪王双目精芒遽盛,沉声道:“失败了。我们谋划多年的心血全部全费了。”
众人你眼望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