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虽然是新君,但这些年,衡书洛渐渐把军权给把持在了手中,外有尚书扶持,初现峥嵘,已经完全不是前些年那尚显幼稚的弱冠天子。
金銮殿中,百官一片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先开口。
“嗯?”
衡书洛眉头一挑,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回皇上!”
大厅之中,忽然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衡书洛一看,眉头蹙得更深了,于万马齐喑之际率先开口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师!
“天湖城城守柯雪祖上三朝为官,不思荫德,反倒心生谋反之意,更有包容外国奸细,藐视圣上等罪行,这柯雪实在是罄竹难书,百死不得洗其罪!若不讨伐,恐有损天子圣威,先帝地下有灵,也定然难以释怀。”
太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衡书洛心头一阵烦躁,前些日子,也正是太师力主讨伐,把先帝那一套都搬了出来,衡书洛这才没法,下旨讨伐,可现在,这老东西又来这一套!
太师话一说完,立马就有人跟上了,“皇上,这青岚城李义贪图功劳,也不给朝中通个信就率兵攻打天湖城,最终落了一个身死的下场,究其原因,多半是自身实力不济的缘故。众所皆知,青岚城中也没有什么高手坐镇,城卫军虽然数量占优,但军士的修为水平,跟天湖城也没什么两样,加上大意轻敌,吃了败仗也是情理之中!我堂堂衡照国人才济济,兵强马壮,若真是精兵一出,谅那天湖城柯雪有万般诡异,也挡不住我大军直下!皇上,既然叛乱的消息是许将军带来的,何不让许将军亲自率兵讨伐?”
此人一张嘴相当油滑,一旁的许公延不禁瞪了他一眼,尼玛好好的提我做什么,你一张嘴说的轻松,讨伐?哼,老子餐风露宿的,你在热被窝里抱老婆,等到天湖城破,你还有一份举荐的功劳,娘西皮的,天底下的好事都给你占尽了!
天子听了之后,沉思不语,下方的尚书猜到了天子的心思,道:“青岚城吃败仗是否因为轻敌或实力不济,还有待商榷,依我看,这天湖城能在短短时间内建起抗洪大坝,外加一座新城,底蕴深厚远超想象!另外,他们一下子多了好几万人,这么多张嘴,都是要吃饭的啊,你们好好想一想,天湖城哪里来这么多口粮?显然,他们的底细根本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皇上,老臣建议,暂且按兵不动,等摸清了对方底细,再做定夺!”
衡书洛立马接口,“胡尚书所言极是!太师,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莫要步青岚城的后尘啊!”
衡书洛话一说完,底下的一些臣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调转口风,连连称是。
太师却似有所准备,微微一笑,道:“天湖城有何底细,许公延许将军最清楚不过!许将军,你且说说。”
太师话音一落,顿时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是啊,许公延是从天湖城过来的,天湖城里具体什么情况,相信他是一清二楚,那些军民到底有多少战斗力,自然也瞒不过许公延这衡照国第一神将的鹰眼!
衡书洛也很关心这个问题,顿时说道:“许将军,你倒是说说,这天湖城,是否像其表面那般不堪一击?以你的沙场经验推断,这青岚城兵败,到底是必然的结果,还是一个意外?”
许公延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道:“回皇上,这天湖城中,无处不透着蹊跷,他们有会发光的灯,能自动喷水的管道,还有不用马匹拉动就能开的战车,虽然柯雪还有城卫军的实力不堪一击,但他们的背后,似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做后盾!”
太师立马跟着说道:“庞大的组织?这一定是敌国在我衡照境内拉拢培养出的反叛势力了!这柯雪食君之禄,却意图对我衡照国不利,其心可诛啊!圣上莫要迟疑了,赶紧下旨,剿灭这一伙叛党吧!”
“此言极是!”
“圣上,不可不防啊!”
“柯家狼子野心,圣上不愿子民受难,特意给她留了一条活路,可这柯雪仍是执迷不悟,这就谁也救不得了!”
“通敌叛国,这就是死罪!圣上,请下旨吧!”
“臣愿领兵上阵,讨伐天湖,为圣上分忧!”
群臣一下子群起激愤,纷纷声讨,主张发兵讨伐。
衡书洛左右为难,倘若真是敌国拉拢了天湖城,助其发展,那就另当别论了,那天湖城,是无论如何也要歼灭的。
太师看出了天子的犹豫,冷冷一笑,道:“许将军,你乃是我天湖城的第一神将,国之栋梁,身为人臣,该如何作为表率?”
胡尚书心中一紧,这太师,都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逼迫许公延了吗?
许公延缄默了,换做以前,他此刻一定挺身而出,为太师马首是瞻,请命出征。可是,自从他从天湖城回来之后,他那波澜不惊,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心里,却仿佛被吹起了涟漪。
天湖城的确是有藐视圣上的举措,那些千奇百怪的造物,若不是通敌来的,也实在是没法解释,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柯雪和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