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子瘪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子的守技,实在是与周大帮主像得很。”
沈成也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松针子免不了又添些油、加些醋。
铁松客听了后,闭上眼睛,不吭声了。
过了半响,他才睁开眼,悠悠道:“为师还是不信,只怕你们言过其实了。这世上啊,除了周老倌,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那心盾术!”
“为什么?”松针子、沈成齐声叫道。
王妃也问:“请问大师这其中的原因?”铁松客下此断语,她心中很是失望,有如被泼了冷水。
铁松客很清楚王妃的心思,先给她开了剂宽心药:“王妃不必失望,就算不是‘心盾术’,但那孩子本领过人,那是决计错不了的。他又忠诚可靠,值得咱们全力栽培!”
王妃母子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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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松客又道:“要讲清楚其中的原因,会涉及到一件大秘密。”
“妙极!”松针子拍了下大腿,兴高采烈道:“我最爱听师父讲故事喽!”
铁松客表情郑重,先叮嘱道:“切记,这事出了老夫口、入你三人心,再不能告诉别人,就算是果儿,也不要让他知道。”
沈成、王妃都应了。
松针子眉花眼笑道:“要的!我才不会告诉果儿呢。”
“针儿啊,为师主要是告诉王妃和你小师弟,你就是顺便听一听。”铁松客叹道:“你虽然是大师兄,但这件秘密你知道了,却不一定是好事。”
松针子顿时心灵受伤,小脸都垮了下来。
“呵呵,”铁松客笑道:“针儿啊,你是不是心中在说悄悄话,埋怨我这做师父的偏心?”
“师父说的哪里话,”松针子哭丧着脸,“小师弟天赋比我强一百倍,师父心疼他是应该的。”
“和天赋无关。为师都这把年纪了,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铁松客长吁短叹的:“你们师兄弟三人,慢慢地也该替师父分忧了。你看,你要是愿意把府中事务都管上,师父以后还是最疼你?”
“我的个咣当!”松针子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师父饶了我吧,一个甲副院已经烦死我了!”
他又扭头对沈成说:“小师弟啊,这个大师兄我不干了,以后你才是大师兄!”
王妃陪笑两声,沈成则心情澎湃,都听明白了铁松客的潜台词:他准备把器府权柄逐步过渡给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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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松客摆平松针子后,言归正传:“说起来,这事还是和镇国鼎器有关……”
“又是镇国鼎器?”松针子喜道:“这个好听!师父啊,你哪来那么多故事?也没见你怎么出门,怎么就会无所不知?”
“你这顽徒,动不动就打断为师,真是不懂事!”铁松客佯嗔一句,又微微一笑,说自己本来想置身世外,因此主持器道府二十多年,却始终不沾各种因果。
但是七年前与沈成结下师徒缘份后,他就不得不为沈成打算,在这些事上多用些心思。这些年,他为人炼器时,几乎不要酬劳,只要消息和交情,等等……
王妃称谢了一番。
沈成也收起笑容,恭恭敬敬地嗑了个头,心想:求师父出手炼器的,那肯定都是最顶尖的人物,自然会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辛。
“不过这件大秘密,倒不是老夫换来的,”铁松客满脸慈爱,扶起沈成,解释道:“老夫与周老倌是至交,这件秘密是当年在坐望城时,他亲口告诉老夫的。”
“哎呀!”听到坐望城,松针子拍了下脑门,道:“师父啊,我有件大事忘说了。”
“你又打断老夫!太不懂事了,”铁松客“怒”道:“什么大事?”
松针子嬉皮笑脸道:“这次到坐望城走了圈,不知怎么的,我的足厥阴经突然就彻底通了,那道关卡好像到了!”
“当真?”铁松客乍闻佳音,露出一丝喜色,道:“好极!总算还来得及!”
沈成心中也狂喜:足厥阴经彻底贯通,意味着正二品终于圆满,大师兄再巩固巩固,就能冲击王阶了!
松针子奇道:“什么还来得及?师父是嫌我的进境太慢?”
“不是,”铁松客感慨道:“以你的资质,能有这样的速度,也算是祖师爷附体了!先不说这个,还是说心盾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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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松客便正式开讲:“上次和你们提过,要先得到尊器才能晋入尊阶,侠客会周老倌身为‘金汤至尊’,手中当然也是有尊器的……”
“这个还用得着师父说?”松针子笑道:“周大先生手中那盾牌,唤作‘绝地守护’,是三山的两件镇国鼎器之一嘛。”
“你还敢打断老夫!”铁松客“怒”嗔一句,又摇头道:“可惜你说得大错特错,周老倌那面盾牌,并不叫绝地守护。”
“师父你老糊涂喽!”松针子总算捏住了师父的痛脚,笑道:“你当年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