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推杯藏险,抚鞘忆豪(二)(1 / 2)

偷天炼鼎 秦士 3055 字 4个月前

窦师爷冷笑道:“大哥毕竟在逃,兄弟自然担心被牵连,想来想去,怎么也得彻底‘送走’大哥,兄弟才能放心。”

老扁担问:“我救过你性命,你真要一而再地恩将仇报?”

窦师爷愣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大哥这些年,隔三岔五地挟恩图报,兄弟不胜其烦,实在是想彻底清净清净。刚才大哥也说自己该死,兄弟这不是在帮大哥一把么。”

老扁担又问:“昆小子连你是谁都不晓得,为何你连他也不放过?

窦师爷看看郑把总,叹道:“那厮要投案,我用了点小刑,却被小殿下撞个正着。说起来,他还真是个硬骨头,很有点大哥当年的意思。”

“现在他跟了小殿下,他要是发达了,我岂不是要糟糕?”

“再说兄弟现在是郑家的人,烧香叩拜的,早就不是安国王那尊神喽。兄弟为了顾太师着想,总不能眼看着那种人才进入安国王府吧?”

老扁担的毒已经彻底发作,浑身无力,腹中剧痛,豆大的汗珠渗出来,身体也微微发颤。

“咱们发过誓的,”他终于绝望,提起残余力气,向窦师爷扑去,口中喝道:“一起死吧!”

“召儿!”窦师爷连忙向后缩。

郑把总挺枪迎上去。

老扁担武力本来要胜过郑把总,可惜现在身中剧毒、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岩盾又提前用掉了,只接了一枪,便知道自己必无幸理。一咬牙,对郑把总刺过来的第二枪视而不见,将宝剑掷向窦师爷。

可惜他力量殆尽,那剑的去势并不快,被窦师爷侧身躲开,扎到了对面墙上。他自己却被郑把总用枪捅了个对穿、钉在了地上。

郑把总死死拄着长枪,老扁担在地上扭动着、抽搐着,其实是剧毒已彻底发作,吃疼不过。

“给他个痛快!”窦师爷道。

郑把总低喝一声,使出家传心法,道力在枪头炸开。

老扁担脏腑全被震碎,口中惨呼:“好!我没被昆小子杀了,却死在你的手上。报应啊!真是报应……”这才断了气,双眼还圆睁着。

窦师爷等了片刻,走上前踢了他几脚,见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总算松了口气。

“舅舅,”郑把总问:“这人和那金昆到底什么关系?”

窦师爷道:“回头我再和你细说,先把这里收拾了,咱还得赶回你家,跟你姑姑复命。”

又从墙上拨下精钢秘岩剑,笑道:“这剑很不错,终于归我了!就是这剑鞘也太烂了。”便拣起剑鞘、从窗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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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成等人,收拾好东西后,金昆还在酣睡。

沈成与全福把他抬上鹿车。车里甚是宽畅,躺着金昆,松针子和滑仔个头又小,也不怎么挤。

全福赶车来到北门口,验了文牒后,出城北归。

滑仔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坐望城,便一直探出头张望。

刚出城门,金昆终于醒了,见自己睡在马车上,坐起来看了看日头,问:“我怎么睡到这时?”

松针子笑道:“你昨晚喝得实在太猛。幸亏灵酒不上头,不然你现在非头痛死不可。”

沈成递给他一只水囊:“金兄喝点水吧。咱们这就去永冬京。”

“你把邹破锣的酒喝了个精光,他醒后一定会气疯掉,”松针子眉花眼笑的,“哈哈哈,一想到他会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就想笑!”

金昆想起昨日惨事,目光黯淡下来,再不吭声了。

“去永冬京?”滑仔问:“那得好远吧?昆哥,怎么你只带了我?牙哥呢?你俩不是最好么?”

金昆涩声道:“你牙哥……”

沈成抢先道:“滑仔,你牙哥去了别的地方,那地方一样衣食无忧,你不用担心。”

“哦,”滑仔似懂非懂,又问:“那扁爷呢?”

金昆别开头,道:“哥也不清楚。”

“哦。”滑仔比较害怕老扁担,又是小孩子心性,片刻后已抛到脑后,又探出头去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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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车出城后,提速跑起来。

“咦!”没多久,滑仔叫道,“后面有个人,跑得真快!好像比咱们这宝贝鹿还要快哩!”

几人都探头张望,果然看到远远地有个人在飞奔。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劲装,迅走如风,不断地拉近与鹿车的距离,而且还蒙着脸,没有露出面容。

沈成提醒几人:看样子,那人起码是副武使,也不知是不是冲咱们来的。

松针子不怎么会打架,就有些发慌,毛手毛脚地给沈成渡道力。

沈成笑道:“大师兄,咱们身上都有师父给的宝贝,有啥好怕的?再说,你不是还有本命冰灵?”

松针子登时安心许多,挺挺小胸脯,道:“是啊,这样的再来几个,咱们也不怕。”

沈成嘱咐他:“呆会儿先别出手,等师弟叫你放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