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跪倒在地，把她头揽在怀里，轻声呼唤：“五牙儿……”

五牙儿已经有些迷糊，脸上却带着微笑，勉强道：“昆哥……我看到……我爹娘了，我就要……回家了，你替我……高兴么？”

金昆道：“嗯。”

五牙儿断断续续说着：“就、就算爹娘……不要我了，我还是、还是想回家。那个泉……那个泉水……”

金昆见她说话费劲，便接口道：“我知道，那泉水不能喝，喝了会变哑巴。”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问：“我放走扁爷，你怪我么？”

“不会。”五牙儿努力地笑着，“昆哥想……做什么，五……五牙儿都乐意。”

沈成问：“大师兄，桃膏也救不了么？”

松针子摇摇头：“还有什么话，趁早和她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五牙儿不过是普通人，哪里经得住四品武修蕴含道力的一剑？她心脉已经被震碎，别说七星桃蕊膏，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回她。

“五牙姐姐，”沈成问她：“你还有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我就想着……”五牙儿突然感到疼痛难忍，再也说不下去。

她缓了会儿，才吐出口长气，像是回光返照般，黑黑的脸上突然舒展开来，焕发出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