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汉打开龙珠,展示给大家看,里面果然放了一颗赤红色的火晶仁。为了证实威力,长须汉提醒道:自己会当场演示,修为不到四品的客人,请退远一些。
罗庆林也问沈成要不要退开,沈成摇摇头,罗庆林只得自己躲到远处。
长须汉扣动机关,果然有火红烈焰顺着纹路,瞬间爬满了锏身。
宝锏好像一条恶龙,从沉睡中醒来。
长须汉轻舞两下,恶龙张牙舞爪地布着火焰,似乎要折人而噬,整个拍卖场立刻炎浪燎人。
观众中修为达到四品以上的还好。五品以下的,就算与宝锏还隔着丈许距离,仍然感到受不了;有身份的,自然有贴身护卫帮着抵抗,没身份的,便纷纷向后退去。
沈成虽然只是正冰徒,但施展霜甲术后,以冰力对抗热浪,倒也不算吃力,看得罗庆林暗暗咋舌。
人群中有个少年,受不住这阵热浪,急退几步,却撞到了沈成身上。那少年力气很大,沈成猝不及防,险些被撞个跟头。
少年连忙扶住沈成,道声对不住。
沈成笑道没事,心想:这不是那背着木盾的黑脸少年么?灵材集中见过他三次,前两次他在兜售藤货,第三次是在灵药摊前。
这人眼睛晶亮,与常人不太一样,沈成对他印象很深。
台上长须汉继续介绍道:“这柄火云锏,炼制者不愿公开名号,也就没有声誉保证,但经过本号鉴定,绝对是上等的三品货色。刚才威力只激发了小半,各位都是明眼人,想来心里都有数了。我也不再啰嗦,底价一万八千两白银,每次抬价最少五百两,有意的客人请出价!”
沈成看到这里,对宝物行情已经大概有了谱:材料费是估得出的,工费因手法而异,另外再加上赋税、利钱。总之,纯武装大概是同品元晶的数倍,带法器性质的还要更贵。
这把火云锏是上等三品宝物,品阶着实不低,在这等巨铺旬拍中也很抢手,最终被人以两万六千两白银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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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旬拍结束,客人纷纷离开。
沈成意犹未尽,想再到二楼逛逛,全当消磨时光。
罗庆林极有眼色,见沈成不怕火浪,台上又是压轴拍品,早就悄悄离开,这会子刚好跑回来,禀道:“小人刚去问过了,掌柜的说老先生还在忙,问公子拍到什么没。我说公子都没瞧上眼,掌柜的说那就请公子再逛逛,有合意的只管买下,都记掌柜的名下。”
沈成不想影响罗庆林作生意,便说自己随意看看,不用他陪着了。
罗庆林告了声罪,说拍卖刚散、人手紧张,自去忙了。
一圈二楼逛下来,沈成暗暗苦笑——这层都是四品宝物,就算年份最新的血梨木、火候最差的精钢,能派上用场的那么一小块,也要七八十两银子。自己只有六个小银锞,算下来才三十两,连半块精钢都买不起……
这次来买鲛骨,沈成虽然外面穿得寒酸,其实里面佩着几件珍玩,临行前又到母亲那里要了几件首饰,想用这些东西抵价。
其中有块玉佩最值钱,据学府同窗估计,当个万两白银不是问题。当然,随身方布袋里还有些灵材,但那是器府配给的,不适合拿去折卖。
如今鲛骨虽然有了,沈成却不想白拿邹掌柜的,仍然想用身上珍玩抵价。照刚才拍卖会上行情,那些鲛骨至少得值两三万两,沈成身上的饰玩当回礼,也就是刚刚够。
因此沈成看着琳琅满目的卖品,既然不想动用身上饰玩,就只剩干瞪眼了。
沈成望洋兴叹了会儿,摇摇头,又下到一楼闲逛。
没多久,他看上一张火狐皮,心想母亲不是修者,北国天寒地冻的,又马上进入严冬,这火狐皮既漂亮又热乎,给母亲做件手炉,在户外时笼着双手最合适了。
火狐是五品灵兽,只有远在天南的绯国才出产,因此这皮子售价略高,要三十两白银。沈成心想刚好,就准备掏钱会帐。
沈成往怀里摸了摸,不禁愣住了:本来妥妥放在怀里的钱囊,竟然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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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狐皮的伙计站在柜台后,见沈成左掏右摸、半天也没摸出个一二三,心中冷笑:这穷小子闲得发慌、来万有号消遣人?
“这位客官啊,您让让地方,到旁边慢慢找可好?”伙计便挖苦沈成,“您啊,挡着我们做生意喽!”
沈成当然听得懂伙计话里意思,只是没必要与他计较,何况两手确实空空,便走到旁边,心想:钱囊呢?落到鹿车上了?
“尚有仁,你招子放亮些,这是大掌柜的贵客!”罗庆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数落起那伙计来,“大掌柜亲口说的,只要公子看上的,全都记他老人家帐上。”
“哎呀,罗六眼,”那伙计抻着脖子,递出一记唇刀:“你小子还真是眼观六路、贼得很啊,这算是攀上大掌柜高枝喽?”
罗庆林回敬了一招舌剑:“你干爹跟着钱掌柜调去了本号,没个三年五载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