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前满是照相的人,陈智看了一下这户院落周围的地里位置,这是一家常见的渔民院子,院子的大门正对着这里的主干路,车来车往,人流不息,位置非常的惹眼,如果晚上真的要处理这家人,就算是制造起了遮挡视线的海雾,也很难避人耳目,毕竟很多人是坐车来回通行,所以真的非常麻烦。
葫芦几步走在了前面去敲门,敲了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面才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
大门被打开了,一张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脸孔露了出来。
这个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多岁,脸上黑的发红,满脸被风吹裂起皮,眼角上都是皱纹,眼珠子混沌无光,头发乱七八糟的跟杂草一样,一身衣服好像几百年没洗过,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趿拉着一双满是破洞的布鞋,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是个拾荒者。
这男人开门之后,立刻认出了来敲门的葫芦,马上就瞪圆了双眼。
“干什么?还想来打我媳妇儿的主意,老子跟你拼命……”,说着就混不吝的扑了过来,被葫芦一把挡住。
周围全是人,大家听到喧闹都走过来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葫芦强压着怒火,好声好气的对这个中年男人说道。
“哎呀!我说郑毛驴子,你说你是怎么想的,谁能没事儿能去打你媳妇儿的主意。昨天晚上那就是一个误会,再说你还打了我们的人呢!我们还没追究你责任呢是不是,我们有话好好说,别总动手。我可告诉你,今天来的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是我们背后的大老板,你最好注意点,别总来混的,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那郑驴子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澡,浑身一股馊味,葫芦一边说,一边被呛得直咳嗽,满脸鄙夷的看着面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大老粗。
“去你奶奶的!”
郑驴子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满是混沌,瞪了陈智一眼,大声吼道,
“我管你是什么人物,爱谁是谁,反正老子烂命一条,你们的命比我值钱,来跟老子换命,老子跟你们拼了!想打老子媳妇儿的主意,你们做梦!”
“靠!真特么是个人语不通的东西,难缠啊!”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聚越多,胖威也终于看不过去了,正要向前去推郑驴子,却被陈智拦了回去。
“老郑大哥是吧?有什么事儿我们进里面说,别在这里喊,你放心,我们就在院子里不进屋里去!肯定不看嫂子一眼。”。
陈智嘴中客气着,侧身找了个缝隙,一个闪身就进了院子里。
郑驴子没想到陈智动作那么快,急忙进去拉他,没有再去堵门口,这时胖威和葫芦也借机会窜了进去,并反手把大门关上了。
陈智进到院子里之后,用眼睛迅速的扫了一遍这院子内的情况。
这院子里面非常的破烂,中间是一处两间屋的平房,里屋的窗户上都用破报纸糊了个严严实实,好像怕人看到里面的样子一样。院内到处放着一些,渔民家中常见的渔网和捕鱼工具,那渔网已经破烂的不行了,被反复的修补过好多次,捕鱼的家伙也是很多年头。地上连一张像样的板凳都没有,咸鱼干被很珍惜的高高晾在绳子上(怕猫叼走),外面晒花生的簸箕上,有精细筛过粮食的痕迹。看来这家人的贫穷是真实的,绝对不是装一装样子。
“你想要干什么?你别进我的屋!”
郑毛驴像发疯了一样的跑过来,对着陈智的胳膊一抓,陈智一闪身没有被抓到。
“老郑大哥,你不必那么激动”,陈智语气和缓的对郑驴子说道,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渔民。
郑驴子的年纪估计刚四十出头,但因为出海风水日晒,所以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他浑身穿的很破烂,满身是劣质白酒所挥发的臭气,衣服凌乱,表情激动,言语混乱,是典型的思维不清型酒疯子。
陈智因为自己的老爸装过二十多年的酒疯子,所以对这类人群非常的了解,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郑驴子绝对不是装的,而且和普通的酒疯子不同,这个人本身的意识就不太清晰,思维和行为完全依靠原始反应。
“我们并没有想打扰你家人的意思,估计你之前已经知道了,我们只是想借用这房子几天。当然,我们会给你安排更好的地方去住,几天后,如果你想回来就继续回来住,我们还可以安排你…………”
“闭上你的臭狗嘴!你”
郑驴子根本没细听陈智说的话,就满嘴带脏字的大骂起来,
“你个,你想进我家里睡我的媳妇,做梦!马上滚!”,郑驴子说完后,回头操起了一把铁锹,就往陈智的身上劈来。
葫芦看见这场面,吓得立刻去拦,但郑驴子的铁锹落下后,就被陈智死死抓在了手里。
「真是一个完全无法交流的蠢人,不像是隐藏的高级能力者,这样的人竟然会不贪钱,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死守在这里。」
陈智的眉头紧紧一皱,一把抓住了那把铁锹向怀里一顺,郑驴子没站稳一个栽歪倒了过来,陈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