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青年捕头皱着没有看向周承,沉声说道:“无关人等不要打扰六扇门办案。”
言语间,青年捕头已经运起了法力,看向周承的目光里满是戒备之色,看样子只要周承稍有动作,他肯定是会施展出雷霆一击。
周承对此也不在意,说道:“这位捕头,我是郢城的周清远。”
“周清远?”青年捕头微微一愣,随即愕然道:“你是之前的那个英华榜第一,连渡五重天劫的万古第一人周清远?传闻纪大人和你的师父怀真道人相交莫逆,这次你是带你师父前来祭拜的吧。”
周承就喜欢跟这些见识广的人说话,能少许多解释:“没错,我的确是带师尊前来拜祭的,但却不仅如此。”
“清远道长,请恕我直言。”青年捕头似是知道周承此行的目的,说道:“此场命案关乎朝廷命官,六扇门自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请道长不要过问了。”
沈铜章在旁边也说道:“是啊,调查杀死纪大人的真凶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你不用担心,肯定会还纪大人一个公道的。”
“我知道两位的意思。”周承正色说道:“不过,两位是否忘了我另外的一重身份?我不仅是纯阳宗的弟子,还是天策侯府的六公子。
天策侯府对六扇门有监管之责,两位不会不记得了吧,我身为天策侯府的六公子,路遇命案,自然有责任监督六扇门的调查。”
“天策侯府!”这两名铜章捕头这才意识到周承的这个身份,脸色顿时一变,那青年捕头苦笑道:“周公子真的要介入此事么?此事由六扇门来调查,公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此事周承是以天策侯府的身份说话,青年捕头也就换了称呼,不再称道长,改称了公子。
沈铜章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周公子,此事关系重大,更可能涉及到了凶狠残忍的此刻、暴徒,很是危险,你最好还是不要介入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周承脸不红心不跳地吟了一句诗,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那名刺杀郡守大人的刺客胆大妄为,罪大恶极,竟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
这是对大齐朝廷的极大侮辱,深切地影响了社会的治安稳定,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为了大齐的颜面,为了百姓的安生,我不能因为此事的危险性就把自己置之度外!
身为侯门世家,又身具监督六扇门办案的重要指责,我绝不能在这个关口上退缩,否则这就违背了我自己的道,会对以后的修炼造成极大阻碍,还请两位不要拦我。
郡守大人被刺杀一事,我必须要有更深切的了解,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真凶,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大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还郡守大人一个公道,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还大齐一个公道!”
沈铜章和那名青年捕头被周承这一番话说昏了头,虽然感觉这番话有哪里不对,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两人点了点头,同意了周承参与到调查当中。
在沈铜章和那名青年捕头的带领下,周承来到了案发的那个院落,正见到一名头发花白,面容方正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院落中央,皱眉思索着。
“宋银章,我们来了。”两名铜章捕头对这中年男子行了个礼。
中年男子察觉到有人过来,便停止了思考看了过去,看见周承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看向沈铜章和那青年捕头,面色愠怒,沉声问道:“沈兰,赵宽!此人是谁?岂能随便将闲杂人等带进命案现场!”
沈兰和赵宽心头一紧,正要解释,却见周承上前一步,说道:“宋银章勿怒,是我叫他们带我来的,在下郢城天策侯府周清远,前来监督六扇门办案。”
“监督六扇门?”宋银章的眼睛微微一眯,将周承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就换上了笑脸,说道:“原来是天策侯府的六公子,失敬失敬,天策侯府有监督六扇门的职责,周公子来此自无不可,只是那刺客的实力颇为不凡,若是他突下狠手,我怕是护不住周公子您啊。”
“这一点宋银章就不必担心了。”周承笑了笑,说道:“我自己的安危由我自己负责就好,你们的职责是好好查案,尽快查到凶手。”
“周公子如此负责,宋某钦佩。”宋银章恭维了一句,然后对沈兰和赵宽说道:“你们两个听到了吗?周公子都如此负责,你们两个更加要加倍努力才行!”
“是!”沈兰和赵宽齐声说道。
周承看着宋银章的举动笑而不语,待他讲完之后,才说道:“宋银章,我听闻你在这命案现又有了新的发现,不知道是什么?”
“周公子所言真是我要说的。”宋银章往旁边走了几步,指着一个残留着些血迹的石桌,说道:“古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知周公子可发现了什么?沈兰、赵宽你们若是有什么发现,也尽可提出。”
周承看了看这石桌,无论从外形还是款式,都是十分普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