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这辣椒生意啊,也不得不佩服恁家三弟。”崔英实望着刘天峰道。
刘天峰呵呵一笑,略带一丝失落。
崔英实道:“峰哥,你还别笑,九十年代末大家一起经营棉花生意,人家刘三峰玩的风生水起,最后全身而退,咱们呢?
哎,不说这个了。俩年前,人家刘三峰投资几百万建设冷库,多少人笑话他?尤其是咱们经营棉花的同行们,一听花几百万投资冷库,一个个嘴裂的跟瓢似的,啥意思?看不起人家呗!
最后呢?都傻眼了吧?看见人家风风火火的赚钱,一个个不知道多眼红呢。
刘三峰对外宣称,他投资冷库花费了三百万,实际上呢,我估计也就两百多万,但是上一年,人家就赚了五百多万。”
刘天峰夹着香烟的手一抖,烟灰弹落。忍不住的暗忖,五百万啊,这得多少钱呢……
崔英实叭叭猛抽了两口烟,“为啥他能赚钱?人家敢干!有头脑,有政策支持,还有客户,这几点你要是能达到,不想赚钱都不可能!”
范明蹲着酒杯滋溜喝了一口,擦擦胡茬子上的酒液,“你要是这样说,他刘三峰也不是咱们金河第一个做辣椒生意的,当年我爹走街串巷的打辣椒面,比他还早哩。”
崔英实冷笑,“拉倒吧你,还说你爹呢,都过去多少年历史了,当年他投机倒把,倒卖老鼠药的事你咋不说了。”
“哎?你这个人……”
刘天峰连忙拉住两人,“过去多少年的事别提了,说他有啥用?咱们三个老战友啊,谁也别笑话谁?谁没点丢脸的事啊?从棉花上倒下了,我家三弟带了个好头,从辣椒上找了回来,咱们呢,当不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吃个螃蟹腿还是可以的吧?”
范明和崔英实点头。
刘天峰道:“外人我也不相信,就找咱们三个老伙计,老规矩,一个人兑十万块钱。”
范明和崔英实咋舌,范明道:“峰哥,这俩年你在外面就混的这么牛逼?欠债还了,还有十万?”
刘天峰笑而不语。
崔英实道:“那还用说!天峰的能力还是有的,只要肯干!不过,我家里这俩年不消停啊,老人生病,花钱不断,现在我手头上也就能拿出个五万。”
范明道:“咱俩半斤八两,我儿子闯祸,打伤了人,赔偿了两万多,我也就能拿出两万块左右。”
刘天峰道:“这样吧,你俩十万,我自己十万。”
“那行!”范明和崔英实同时点头。
事情商定下来,三人喝的很开心,随后各自回家取钱,范明回到家和他媳妇一说,他媳妇听了之后,犯嘀咕,“刘天峰这两年真混这么好,还回来搞什么辣椒生意啊?在外面混去呗。”
范明神秘一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范明摇头,“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回头需要你干活了,你在上,别多问。知道多了,没好事。”
“哎呀,你这个死人,快跟我说,说一两句也行,我晚上伺候你。”
范明一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真的?嘿嘿,那好。这是我猜想的呀,当年棉厂破产的时候啊,所有的钱都转移到了刘天峰的手里,债务是他的,钱也是他的。
棉厂是赔钱的,但刘天峰也不烂了一大堆账吗?当时我就纳闷了,如果钱还完了,不应该欠那多呀?他和他二叔还有官司,二十万呢!还有农信社的几十万,其他人加起来至少一百多万。
我当时就考虑到了,天峰藏私。”
“真的假的?”老范媳妇震惊不已,“要真这样,他人品就太那什么了,跟他二叔都冒法庭上去了,你们还敢跟他搭帮做生意?”
“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天峰不会亏待我们和崔英实,为啥?因为我们是他最后的根本了,亏了我们,他还有朋友吗?”范明笑着说,“每个人都有底线,我们就是刘天峰的底线。
当然,我也不是傻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被刘天峰坑。”
“切,上回坑的还不够?”
“你弟弟掺假,往厂子里面送棉花,没赚钱啊?”
“哎?又不是没给你钱?你这个人怎么还说?”
两人叽里咕噜吵了起来,范明心情烦躁,拿了钱走了,和崔英实一起回到刘天峰的家中,三人兑了二十万,准备大干一场,晚上又在一起喝了个大醉。
第二天一早,三人先是去后面的试验田溜达,看见崔新成带着几个人五人六的人也在这里观察长势,还有人拿着照相机拍摄。
“崔新成!”范明忍不住说。
刘天峰道:“怎么了?”
范明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上一年在刘三峰的冷库免费干活,一分钱不要,饭也不吃,按点上下班,嘴是一个甜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冷库工作人员呢。
这家伙鬼着呢,跟刘三峰那里学本事去了,看到没有,他身边这几个估计也是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