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晚上十点钟,解放街上行人稀少,二蛤蟆从出租车上下来,在路边一个老头子开的小卖部里面买了一包香烟。
随后走到兰兰洗头房,他没敢贸然过去,而是站在路对面,路灯后的背光区,点上一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兰兰洗头房门口,卷帘门半拉着,封条被撕了,透过透明的铝合金玻璃推拉门,能够看见坐在门口的兰冬梅。
她坐在凳子上,大波浪头发,面容白皙,浓妆艳抹,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忧伤,外面裹着厚厚的粉色羽绒服,里面则是小睡衣,雪白的大腿露出来。
偶尔有人路过门口,她便对着外面的人张开大腿,或者喊一声,哥,洗头哩。
洗头房的姐妹都被关拘留所去了,只剩下兰冬梅一个人,她也依旧守在这里,开门工作。
王德亮不停的抽着香烟,不知为何,他发现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风尘之中的女子。
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没人去兰冬梅的洗头房,王德亮竟然感觉很庆幸,到了十二点,兰冬梅撑不住了,将卷帘门拉下来,回去睡觉了。
留下一地的烟头,王德亮也离开了,他先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他便又来到了对面,兰兰洗头房还没开门,他趁着这个时间在附近租赁了一个拎包入住的房子。
烟厂家属楼,两居室,还带暖气哩,一年才二千块钱,便宜的很。
找到了住处,王德亮又到兰兰洗头房守着去了。
直到下午五点钟,兰兰洗头房才开门,兰冬梅从里面出来,裹着羽绒服去了不远处的小吃摊,喝了一碗豆腐脑,吃了一个烧饼,随后便回去了。
王德亮一直在暗中跟随,吃过饭之后,兰冬梅便坐在洗头房门口,翘着二郎腿等人。
晚上八点钟,终于有人来了,是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他走进了洗头房。
随后兰冬梅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便在这时,王德亮扔掉了手中的烟头,朝洗头房跑去,卷帘门拉开,冲了进去,狭窄的空间,空气很是浑浊,在洗头房后面的隔断房间中,王德亮找到了正要脱衣服的两人。
“啊!你是谁?”男人吓一跳。
王德亮面容难看,头上捆绑着绷带,伸手薅住了男子的衣领子,将他拽了起来,好似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
“我曰……”男子大叫。
兰冬梅大叫道:“王德亮,你这个杂碎,你想做什么呀,你放开人家。”
王德亮将男子拖到外面,一耳光将男子抽趴在地上,“这是我老婆,以后敢在来这里,打死你!”
男人提着裤子,狼狈而逃。
兰冬梅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菜刀,咆哮道:“王德亮,你想干什么?啊!你祸害我还不够吗?”
“兰冬梅,我对不起你,你走到今天都是我连累的,我要弥补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在卖肉了。”
“滚尼玛!”兰冬梅扬起菜刀劈了下去。
二蛤蟆闭着眼睛站着那里,躲也不躲。
这一刀砍在了头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兰冬梅慌了,二蛤蟆跌跌撞撞朝后面倒去。
旁边几家洗头房有人出来了,“哎呀,兰姐,你这是干啥?不给钱还是咋地?就算白嫖,也不能砍死他呀!”
二蛤蟆挣扎着坐在地上,满脸是血,“死不了,兰兰,你要觉得好受些,你砍吧,砍死我,我也不怪你。”
兰冬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扔掉手中的菜刀跑洗头房去了。
二蛤蟆从地上起来,朝不远处的门诊跑去。
开门诊的是个老中医,主要的治疗对象是附近的失足女,对各种性病相当有一套,除了特别严重的,没有他治不好的。
外伤就不太擅长了,随便给二蛤蟆包扎了一下,让他去赶紧去医院,他这里条件简陋,缝不了针。
……
第二天,兰冬梅开门,特地向外面张望了一圈没有看见二蛤蟆,索性继续坐在门口等客人。
有个大胖子在门口停留了一下。
兰冬梅当即劈开腿,大胖子目瞪口呆,伸出舌头,露出饥渴的表情,随后进去了。
兰冬梅学聪明了,先收钱,一次五十。
男人给了,刚刚开始脱衣服,二蛤蟆又冲进来了,头上捆绑着厚厚的一圈纱布,宛如阿三!这大胖子比他壮一圈,不过没用,二蛤蟆挥动拳头就打。
随后将胖子打跑了。
兰冬梅面如死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二蛤蟆。
二蛤蟆将昨天的菜刀拿出来,“不过瘾,在砍两下。”
兰冬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二蛤蟆被看的心虚,随后道:“兰兰,不要做了,我不妨碍你的生活,但你不能做这一行。”
“切!”兰冬梅冷笑,抽出一根烟点上,“不做这个,我怎么吃饭啊?你养我?”
“我养。”二蛤蟆说。
兰冬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