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的身体越来越难受,下身处多了一些红斑,起初没在意,只用肥皂水冲洗,后来越来越严重了,两条腿上也长满了红斑,而且奇痒难耐。
无奈之下,他去了一些小诊所,随便开了一大堆消炎药,这些药物中,有一些抗生素,对身体危害很大,高阳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福走样,幸运的是,病情也得到了控制。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他感觉应该好了,心中害怕,再也不敢去找小倩潇洒了。
往前高阳就三十一岁了,如今还未结婚,知道内情的人,明白他在等赵晓田,也不说什么。
不知道内情的人,风言风语,在单位里面,不结婚也就显得不沉稳,好不容易调到开发区政府办公室,高阳非常渴望进步。
他多次去赵瑞之书记家中,言语之间表露自己渴望进步的决心,以及委婉的提出想和赵晓田结婚。
赵瑞之书记再过三年任期也将满了,高阳可以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又等了他女儿这么多年,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为此,将赵晓田叫到家中,夫妻俩做她的工作,没想到赵晓田此次非常抗拒,一家人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随后赵晓田便走了。
赵瑞之非常痛心和生气,女儿变了,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了,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但这件事管不住也得管啊,总不能让她去给刘三峰当小三儿去?
女儿身边的那些人,那些事,身为父亲的,只要想知道,没有他不知道的。对于刘三峰,赵瑞之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拥有如此韧性和魄力,如今已经成为了金河知名人士,带动一方经济发展。
但这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暴发户,土老板!没知识,没文化,没底蕴,光有钱有啥用?更关键的是,他已经结婚了,他赵瑞之的女儿,怎么可能和一个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呢?
他丢不起这个人。
在赵晓田离家出走后的第一天,赵瑞之夫妇置之不理。
第二天,开始着急了,祝言试着跟赵晓田联系,电话却打不通,又问了她的一些朋友,结果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祝言着急了,到了晚上和赵瑞之开撕。
无奈,赵瑞之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办理这件事,找了一天,依旧没有下落。
到了第四天,赵瑞之夫妇急了,开始相互埋怨,发动能发动的所有关心寻找赵晓田。
终于,他们接到了赵晓田在济州的一个同学电话,说赵晓田在济州紫徽酒店……
这回找到赵晓田之后,赵瑞之也不在强硬了,让女儿好好休息了一天,他拿出了一天的时间,来和女儿交谈。
市委家属院,老旧的红砖小院落中,赵瑞之亲自系上围裙,在厨房里面烹调起来,做了拿手的水煮肉片,红烧黄河大鲤鱼,罗汉大虾等等,这些都是赵晓田爱吃的。
饭菜端上来,赵瑞之给保姆放假,只有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
望着已经三十岁的女儿,眉角处,似乎又了鱼尾纹,赵瑞之叹息不已,“岁月催人老,哎……”
祝言一个劲的给赵晓田夹菜,望着赵瑞之翻白眼,“你慷慨什么?催人老?谁老?你老吧。我年轻着呢,我闺女也年轻着呢。”
“呵呵呵,好好,就我老。”赵瑞之说,“晓田,往前你就三十岁了,哎,爸爸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你早就出生了,我那时候就在金河乡政府工作了。
你有学问,留过学,懂英语,想开创自己的事业,不愿意从事公务员,好吧,爸爸妥协了。随便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乱纪,我都支持。
只是,你到了结婚了年纪,就要遵循规律,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接下来他还有一大堆东西要说,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结果不等他说完,赵晓田放下筷子,面容冷漠,声音还有一丝沙哑,“我同意和高阳结婚,你们满意了吗?”
赵瑞之和祝言对望一眼,“闺女,你说啥?再说一遍!”
“我同意和高阳结婚,行了吧?”赵晓田声色颤抖。
不知为何,看到女儿如此,祝言的心忽然揪了起来,赵晓田站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赵瑞之和祝言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多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瑞之,我们这样……错了吗?”
赵瑞之不敢妄下结论,“我们都想孩子过得更好一些,想给她找到最适合她的归宿。”
“高阳这孩子应该不错吧?他等了晓田那么多年!”祝言说。
赵瑞之道:“这孩子很聪明,很有能力……”
……
赵家同意结婚了,最高兴的还不是高阳,而是高阳的父亲,国土局的高副局长,他有预感,百尺竿头,他还能更进一步,不过进不进步,他都无所谓了,到了他这个年龄,已经到了权力的巅峰,再进一步又如何?
年龄到了,该退还是要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