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上涨的消息,刘三峰和郑阿四也早就知道了,严格来说,从昨天开始价格已经开始动涨了。
随着北方各地棉站、工厂的库存消耗的差不多,各地棉厂又开始大肆收购棉花,这个时候却发现,棉农手中的棉花已经不多了,而且质量也不够好。
放开了收,一天的量也不大,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订单却不断而来,涨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郑阿四联系的南方几个厂子,对棉花的收购价格已经到了三块五,近乎涨了一块,关键是就算是这样,棉花的供应量依旧发生了短缺。
涨价依旧会持续下去。
这个消息,让刘三峰和郑阿四心中狂喜。
“三哥,你是我的贵人啊,也不知道为啥,每次跟你做生意,我总能挣大钱。”郑阿四激动的说。
刘三峰笑道:“阿四,你也是我的贵人,没有你,我恐怕也接触不到这一行。我现在有些担心!”
“担心啥?”
刘三峰道:“现在价格涨的这么厉害,高玉豹肯定也会知道,咱们的棉花还放在棉站的仓库里面,我担心出问题。”
郑阿四一愣,“不会有人偷吧?”
“说不好,这年头为了利益,啥人没有?咱们转移吧,把棉花都运到门市部来,实在不行,就运到你的玛丽纱厂!”刘三峰道,“咱们的销售渠道都是在南方,反正也是要拉到那边去的,放在你那里,我也放心。”
郑阿四觉得刘三峰说的有理当即道:“如此,我现在就联系物流,争取年前把这三十万斤棉花全部拉走!”
刘三峰道:“我现在开始组织人手,将棉花从棉站的仓库中倒腾到门市部来,这十间门面,装个十几万斤问题不大。”
两个人当即开始各自忙碌,刘三峰找来了几十号装卸工,大小车子,能用的全部用上,开始将棉花进行转移。
但仓库中的棉花太多了,几十号人忙碌了一天,也不过转移了三分之一,晚上刘三峰担心有异常情况,让崔东生留在这里棉站的仓库守夜,他则是看守着门市部的棉花。
凌晨一点钟,崔东生睡的癔癔症症,两辆货车开了进来,仓库的门被打开了,三棉厂的一些装卸工在邹部长的指挥下,开始拿着叉子将棉花运到传送带上,随后转运到车上。
这间仓库虽然大,但如此动静,睡觉的崔东生还是被惊了起来,“哎!你们干什么?偷棉花!”
邹部长一看,将心一横,“上去,给我抓住他。”
几个人爬到棉花堆上,将崔东生按住捆绑了起来,随后继续转运,这十几号人都是转运高手,两辆九米六的货车,很快装满了,随后过磅拉走。
出了供销社的大门,邹部长道:“去,把那个瘦小子放开,别弄死了。”
“邹部长,咱们这样做算不算犯法?”
“咱们是从供销社手里正儿八经花钱买棉花,犯什么法?快去!”老邹说着坐上了一辆货车。
崔东生被放开了,他跑出供销社的大门,眼睁睁看见两辆货车走了,“这帮狗杂碎,我曰你们祖宗!”
他一边大骂,一边跑到了刘三峰的门市部,用力砸门。
刘三峰听见动静就知道不好,当即将房门打开。
崔东生气喘吁吁的道:“三峰,他们把棉花偷走了?”
“什么?谁?”刘三峰追问。
“三棉厂的人,一个叫邹部长的人,两辆货车,至少五万斤!我叫着不让他们装,他们把我给捆了!”
“狗胆包天!”刘三峰脑子嗡的一声,当即转身回屋,裹了军大衣,拿了七节鞭,叫了郑阿四,“走,追!我已经退出江湖,七节鞭也多年不见血了,这帮人是忘了老子是谁!”
宋慧乔见况,拉住刘三峰,激动的道:“三峰,你可不能这样啊……”
刘三峰推开她,“你少管,这是偷我的棉花!打了我的脸,走。”
郑阿四当即发动轿车,刘三峰和崔东生坐了进去,一脚底油,这辆轿跑飞窜起来,朝两辆货车方向追去。
宋慧乔心里害怕,让八岁的刘兆龙看着自己的妹妹,随后骑上自行车回了街里老家,叫了刘训国的家门。
听到这事,刘训国血压立刻飙升起来,六十岁的老汉,花白的头发微微有些谢顶,身子也佝偻了。
马上叫了刘天峰,又叫了自己的几个堂兄弟,一众人坐上刘天峰的三轮车直奔家西,他们先去了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的所长马正君一听,事情要是闹大可是大事,他在这里已经快十年了,和刘三峰也有交集,那人是暴脾气,发起火来,不好控制,此事也是欺负到他头上了,真闹大,出了人命也不遗憾。
当即叫了所里值班室的人,开上仅有的一辆面包车,朝大路上追去。
轿车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满载的大货车,这辆自动挡的轿车,被郑阿四开的飞快,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了前面两辆棉花货车。
“阿四,别过去。”刘三峰拽出了七节鞭,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