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训国坐着刘天峰的三轮车来到魏婆子家的时候,刘三峰已经走了多时,魏婆子几个牌友从家里出来,当着刘三峰他们连屁都不敢放,看见刘训国了,一个个叫嚣起来,恨不能口诛了刘三峰。
刘训国一拍大腿,“哎,都怪你娘!”
刘天峰咧嘴,“怎么怪我娘了。”
“还不是想着省那点钱,现在好了,三儿真把魏婆子弄出个好歹,多少钱你能换的回来?”刘训国气怒的道。
刘天峰语塞,随后挠挠头,“现在咋整?”
“找去,不能看着三儿往火坑里面跳,他没事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亲自登门,给魏婆子赔礼道歉,倘若出事,你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刘训国气的脸色铁青,内心中尤其的自责。
两人开车上了大街,见人便问,终于问清楚了,刘三峰带着魏婆子朝宋家沟方向去了,两人连忙开车撵去了。
宋家沟,宋传子胡同前,刘三峰将三轮车停好,硬生生将魏婆子从车上拽了下来,大声叫喊:“宋慧乔,宋慧乔!”
他声嘶力竭,夹杂着内心的愤怒和委屈,身后的魏婆子被他打的一脸血,脖子上拴着铁链子,好像一条母狗一样狼狈。
宋传子一大家人也没离开,都在宋传子家商量这个事,宋慧乔几个姐姐和姑姑在房间安慰她。
外面刘三峰的声音引起了大家伙的注意纷纷从家里出来,宋慧乔也跟着跑了出来,两只眼睛都哭红了。
众人出了胡同,但见大街上,刘三峰脸上铁青,嘴唇苍白,已经是怒不可揭,看见宋传子一家人来了。
刘三峰拉着魏婆子,将她扔在面前,他看见了宋慧乔哭肿的眼睛,看见了宋传子一家别样的目光。
刘三峰知道,这全部是眼前这个恶心的老太婆闹出来的,“大叔啊,众位宋家的叔伯,我和慧乔彼此认定对方,此事有误会,还请我说出来,倘若宋家还要退婚,我也心甘情愿!”
宋传子看看这情形,望着满脸悲愤的刘三峰,也是动容,“孩子,有啥事好好说,切不可动铁器!”
刘三峰道:“叔啊,我刘三峰向来痛恨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人,今日我明知不对,但心中这把火如何也按不下,就算是进监狱,也要将这口怒气发出来。
魏婆子介绍我与慧乔相识,成全我们这一桩姻缘,我对她感恩戴德,只因为昨日定亲,我父母未能通知她,她心怀恨意,我大哥回头去给她送礼,她也不接受,觉得从我家少赚了钱,所以才来宋家沟闹事,口说我身体有疾,要欺骗慧乔,让她守活寡。
故意让大叔一家与我退婚,然后等着我家父母在去找她,她从中在得好处,再来宋家沟解释。
我刘三峰堂堂七尺男儿,敢作敢当,这种脏水,我不愿意被人泼在身上,这种委屈也不受。
恼怒之下,我冲到魏婆子家中,将她暴揍一顿,以解心中怒气。
今日我就是要把话说清楚,我担心我自己说无人相信,便将这恶心人的狗婆子也一并带上,只求的宋大叔能够理解其中原委,在做退婚打算!”刘三峰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铁骨铮铮的男儿,吃在多苦受在多累,都不曾留下眼泪,唯独在感情上,他脆弱的不堪一击。
在赵晓田身上,他觉得自己几乎流干了眼泪,再也不会哭了。可惜,当他看见宋慧乔哭的红肿的眼睛时,内心一阵悲伤,实在无法控制,才留下了眼泪。
宋传子的二弟走过去看着魏婆子,“你这死婆子,我三峰说的,是不是真的?”
魏婆子哆哆嗦嗦,“是真的,是真的。我不该贪财,我不该扯闲话,刘三峰没病,也没骗闺女,我就是想多赚钱,从中多捞一些。”
“呸!当真是无耻的老婆子,你可知道,你差点害的我们俩家成了仇人。”送老三气呼呼的说。
宋传子情绪也很激动,“三峰,孩子,放了魏婆子,你这是在犯法,只要你亲自过来解释清楚,咱们两家依旧能结亲,不用拉这恶心的人老太婆。”
刘三峰道:“我身体健康正常,为表明清白,甘愿和慧乔去城里检查,绝不受这窝囊气!”
正这时,刘天峰开着车带着刘训国也过来了,刘三峰这么一闹,宋家沟看热闹的都过来了。
其中有几个年轻后生还是刘三峰的把兄弟,听了情况之后,恨不能上去打魏婆子。
刘训国从车上跳下来,大声道:“不能动手,切不能动手。”
魏婆子看见刘训国,大哭起来,“训国哥哟,训国哥哟,救救我呀,我快被你儿子奚落死了。”
刘天峰走过去冷冷的道:“活该!”
刘训国夺过刘三峰手中的铁链子锁,将魏婆子解开,“大妹子,对不住了,是我刘训国对不住你,此事跟三峰没关系。”
魏婆子已经害怕了,“哎呀呀,不敢不敢哟,让我走,让我滚吧,我以后不敢得罪你们了。”
“天峰,送老魏回家,好好照顾。”
刘天峰道:“行,走吧老魏,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