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起因说起来,完全和高玉梅没有任何关系,刘天峰被关在拘留所十五天,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他对父亲和刘三峰很是不满。
在拘留所其他一些犯错误被关押的,在过年的时候,家属都拿钱担保,回家过年去了。
他倒好,一个人在冰冷的监舍里面,悲痛万分,心中对父亲的不作为表示悲痛绝望。
回家之后,看见家里的橘子山少了一多半,心中很是好奇,一问高玉梅才知道,原来是卖给了罐头厂,价格竟然只有两毛钱。
恼怒之下,刘天峰大骂高玉梅是个败家娘们,橘子是他花血汗钱买来的,就这样便宜贱卖了。
高玉梅脾气也上来了,说橘子都烂掉了,要是在不卖,所有的橘子都得感染,最后都得烂掉,一分钱也没有。
刘天峰怒不可揭,跟高玉梅动起了手。
……
问题出在刘天峰的身上,高玉梅被打的那个惨,人家娘家人不同意和解,非得离婚,说什么也不跟刘天峰过了。
刘训国好话说尽,也是不管用,面子也折了,脸也丢尽了,灰头土脸的和刘三峰从老高家出来。
两人回到家中,刘天峰好像丢魂了一样,蹲在橘子山下面,将一枚枚烂掉的橘子从里面捡出来。
看见刘训国和刘三峰回来,刘天峰站起来,“爹,三儿啊,玉梅……”
“你这个畜生,活活气死我。”刘训国气的抬脚过去就踹。
刘天峰连忙后退,眼珠子通红,“爹,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改,再也不擅自做主了,一辈子不打高玉梅。”
刘三峰道:“大哥,我跟咱爹去嫂子家了,人家不同意和解,不跟你过了。”
刘天峰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爹啊,我咋整啊,呜呜……”这个退伍的汉子,生意受挫,感情受挫,家庭受挫,鲜少受过打击的他,一瞬间被彻底打趴了。
刘训国道:“咋整?你活该!”
气怒之下,刘训国血压升起来,转身不在看他,回家去了。
刘三峰留下来,帮着大哥将烂橘子捡出来,“大哥,这橘子都烂了,赶紧处理吧,别管价格了。”
刘天峰摇头,“三儿,我亏大发了,不能再亏了。”
“你的意思是不卖?”
“卖,但价格不能低于四毛啊。”
刘三峰苦笑,“哥,前两天我问罐头厂了,人家业务部的人跟我说,南方的橘子现在一毛钱已经没人要,全部烂掉了。”
刘天峰自然不相信,只是悲痛的抽泣,“三儿,这个事你别管了,还是想想怎么把你嫂子请回来吧。”
刘三峰道:“你干脆负荆请罪吧,光脊梁,背上荆棘条子,随便他们老高家的出气,或者是骂,或者是打,都随他们,深刻的认识自己的错误。”
“哎哟,他们不得打死我。”
“哎,那怎么办?谁让你打嫂子呢,哥,咱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有人欺负慧敏,给打一脸血,你怎么办?”
刘天峰顿时不说话了,随后脱下棉袄,关着脊梁,找了几根带刺的荆棘树杈子背在身后,树枝上的刺顿时扎的他后背流血,随后去老高家了。
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半个小时后,刘天峰和高玉梅手挽手一起回来了,走在朱市街上,两个人别提多恩爱,高玉梅眼珠通红,刘天峰也哭的都是泪花子。
“玉梅,我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打你,否则我不是男人。”
“别说了,我相信你,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高玉梅说,“你脊梁疼不?”
刘天峰摇头,“这点痛苦不算什么,我活该。”
两人回到家,刘三峰看见他们和好如此,笑着走了。
高玉梅勤快的收拾家务,刘天峰将橘子放进竹筐里面,骑上自行车,走街串巷叫卖去了。
刘三峰回到代销点,将两人的情况说了,刘训国舒了口气,“以后这种擦屁股的事,让他自己去,我再也不去了,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
崔大姐也从床上起来了,吃了药之后说:“你是他爹,你不管,谁管?”
刘训国哀叹一声,“我早晚被他气死!”
过了十五十六元宵节,刘天峰的橘子销售寥寥,光烂掉的橘子,不下于三千斤,剩余的橘子卖相也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刘天峰终于幡然悔悟,他找到了刘三峰,“三儿,你说的那个果汁厂罐头厂的,他们还要吗?”
刘训国眼珠子一瞪,“咋了?不能了?”
刘天峰叹息一声,“我认了,认栽了。”
刘训国道:“早干啥去了?”
刘三峰道:“我去看看吧。”说着骑上自行车去了罐头厂,找到了金俊海,金俊海又问了他叔叔,随后给刘三峰回话,看在金俊海叔叔的面子,不能说不要,但价格便宜,五分钱一斤。
刘三峰回去,将情况如实说了。
刘天峰傻眼了,“上个星期不是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