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率兵撤退十里,突然遭到五百门埋伏在山林里的火炮轰炸。毫无防备的朝廷大军被炸的损失惨重,李如松心中大怒,没想到星宿派还有埋伏。
抬头看那炮弹来的方向,至少有五里多,难怪斥候没有发现。这山林茂盛,斥候不可能跑到里面广泛搜索,也想不到星宿派会埋伏这么多炮兵。
“将军,属下带人去灭了他们。”曾荣怒道,他的骑兵之前便损失惨重,此时又被炸死一些。
“罢了,叫将士们快撤!”李如松道。
若是他愿意,他一个人就能灭掉一支炮兵营,但是他见识过季阳的武功后,心中忌惮万分。季阳神出鬼没,若他当真去对付这支炮兵营,搞不好会把剩余的骑兵葬送进去,甚至他自己去了也要玩完。
“将军!”曾荣却咽不下这口气。
“不必多言,快带人撤退。”李如松果断道。
朱定得到战报,李如松大败于天下会,气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文武百官看到朱定的表情,就知道皇上一定很生气,纷纷低下头。朱定见此更加生气,却没办法责备他们,因为在李如松出兵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朝廷五万大军,败给了一个武林门派,三万人马。
什么敌人火炮厉害,季阳武功高强,在他看来都是借口。敌人火炮再厉害,能比得过大明朝的红夷大炮?季阳武功在厉害,能打得过战阵?
偏偏李如松的战报里,这些都成为了现实,朱定很怀疑战报的真实性。自古以来,许多将领因为无能战败之后,都会夸大敌人的厉害之处。
“谁能替朕去了这块病痛?”朱定问道。
“皇上,李将军还未还朝,不如等他回来再议。”兵部尚书道。
朱定扫视众大臣,见无人再回话,又深吸一口气点头同意。
过了几日,李如松快马还朝,在朝堂上亲自叙述一遍战争过程。叙述时,李如松也十分羞愧,每当说道用兵出错的地方,便向朱定告罪。
朱定见他态度诚恳,叙述真实,便也信了几分并原谅李如松。
“皇上,那季阳的武功的确超凡入圣,他只用一只手就挡住我的破阵刀法。末将有能力击败敌军,却没有能力击败季阳,是以只能撤退,求皇上赎罪。”李如松深深地弯下腰去。
“此人武功当真如此厉害,那依你看,有谁是他的对手?”朱定问道。
“当朝大将,恐怕无一人是其对手。”李如松道。
文武百官皆哗然,当朝先天级别的武将多达六人,南征北战无往不利。李如松竟然说没有一人是季阳的对手,那季阳岂不是要一步登天。
“危言耸听。”有文官不懂武道之事,认为李如松在推脱责任。
李如松也知道众人不信,没有亲自体验过季阳的威严,他也不敢相信。
“一个人武功再高,亦敌不过千军万马,你要多少人才能灭了星宿派和天下会?”朱定不在季阳身上纠结,他只想看到结果。
“这,恐怕要三十万人。”李如松有点难堪。
“我给你一百万人马,你立下军令状,彻底剿灭星宿派和天下会。”朱定突然站起来,目光铮铮地看向李如松。
“皇上,不可!”不等李如松回话,兵部尚书连忙走出来劝阻。
“有何不可,从西安武昌各调遣三十万人马,再从长沙调遣四十万人马。百万大军进发,任他武功如何高强,火炮如何厉害,都要灰飞烟灭。”朱定霸气地道。
兵部尚书额头冒汗,他知道皇上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应该不是真的要调遣百万大军。倘若不阻止朱定,搞不好这一时口舌之快便会成真。
“皇上,上年山西河南一代遭逢旱灾瘟疫,耕地荒废,民不聊生。时隔不到半年,若是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且不说能否灭掉星宿派,恐怕百姓负担加重,神州要出乱子。”兵部尚书道。
“恳请皇上三思。”其余百官也纷纷劝阻。
大明朝有能力调遣百万大军,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巨大的副作用。百万大军的消耗,不亚于一次大范围旱灾,灾上加灾,纵然北元和帖木儿不来,便是内乱也足以让中原分崩离析。
事关大明安危,百官哪里顾得了星宿派,先阻止朱定犯浑再说。
“难道调遣三十万大军便很轻松了?”朱定目光如炬。
“末将无能。”李如松连忙跪下来。
“哼,区区一个星宿派,全部加起来都没三十万。何况他们在南洋诸国也有驻军,不能集中全力,你竟然说要三十万才能将其剿灭。”朱定说道。
“皇上,那星宿派的舰队有六千多门火炮,射距长达十八里,威力巨大。季阳扬言,若是我等再次发兵,他便率领舰队从天津登陆。”李如松道。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群臣惊呼。
若是敌军从天津登陆,打破天津之后,便是北京皇城。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竟然敢拿皇帝威胁他们,群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