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白须飘飘、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迎面路过,与李木紫打招呼,李木紫很尊敬地留步对他问好,与他寒暄。
老人家笑说“可惜你这次出差出了意外,错过了期末考试。上个月期末考试的题,老夫可是出得很得意呢。”
李木紫眼睛闪闪发亮,说“是什么题”就像雀跃的小孩问“给我的是什么礼物”一样。
钱飞三人尽皆侧目。
老人家笑说“山上那个新水上厅,你见过了吧现在不许上去重看,就站在这里告诉我,炸开那样一个坑需要多少当量”
李木紫抚摸着自己的尖尖下巴,沉思片刻,说“十二个起爆点,平均当量是圆周率乘以根号十七分之”说了一个式子。
老人家高兴地拍拍她的肩膀,说“不愧是你。”
净草与冯瑾都听得两眼圈圈了,有一种掩面而走的冲动这做题家聚在一块的宗门,威压好大
老人家又说“你的徒弟们表现可比你差多了,你可得好好让他们开开窍。”
李木紫笑着答应了,走回到钱飞的身旁。
另外两女都惊愕地看着她。
净草睁大眼说“你的徒弟”
冯瑾歪头说“们”
李木紫理所当然地说“对,我有两个徒弟,怎么了”
钱飞摸摸鼻子,说“好像还真的差不多。”
李木紫虽然今年年仅十九岁,可是她从九岁化成人形之后就拜师入门了,资历够老,而且她自身修为也在同年纪的人之中出类拔萃,确实是可以带徒弟了。钱飞从理智上是可以接受的,只能说修真世界的社会风俗就是这个样子。
对于这
种修为与诀窍集中在个人身上,类似手工业的发展方式,封建人身依附制度似乎是符合其生产力特点的。
即便在钱飞穿越之前,也会在学术或者曲艺界见到类似的现象。如果有一个少年天才,十七岁就拿了菲尔兹奖,那么十九岁时名下有两个直接指导的学生也很正常。
而在修真世界,个人修为的差距比地球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大得多了。
但是,钱飞自己就没有徒弟,没有那种封建人身依附制度意义上的徒弟。
他在掘珠公司所实行的是工业时代的教育方针,他会编写教材,组建学校,每个学校安排几个年级和多种课程,以培养成千上万的工业化的人才。那些人之中大部分是凡人。虽然掘珠公司已经覆灭,但那些人大部分都还活着,散落在六大洲的各地。
另一方面,净草与冯瑾的修为与李木紫相近,可是她们没有徒弟。
净草望向李木紫背影的眼神,嫉妒得都要眼眶出血了。
净草早就有实力带徒弟,现在突破到了合元期,按说更不是问题。但是显然火山寺不敢把这样的责任交给她,怕她大肆传授偷跑出寺吃狗肉的心得。
而冯瑾出身于家族式的宗门,宗门规模不大,没有灵霄殿、火山寺这种万人大宗门之中的成熟人才梯级培养制度,对那种制度也不想要。她的堡主父亲目前还年富力强,新收的弟子都是堡主亲传,同时,冯瑾自己在家族中的分工是在暗影之中做脏活的,这个身份也需要低调。
假如冯瑾没有与家里决裂,而是任劳任怨地为父母与弟弟工作下去,并且听他们的命令嫁人招婿,或许在三四年之后,她会获得开始收徒的许可。三四年之后她也只不过是二十岁左右。
眼下,冯瑾倒是对
收徒这件事不感兴趣。
李木紫说“徒弟的事不急,我先带你们去把财务的事搞定,该还的钱还了,该领的钱领了,然后找个客房住下。你们安顿了,我再去看徒弟。”
做师父的不仅年轻,而且在期末考试之前不见人影,足有两个月之久,钱飞很想知道她的徒弟们的心理阴影面积。
四人在弯曲的山路上绕来绕去,走到一处像小镇一般的山中谷地。
此处民居相邻,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颇有人间烟火气息。垂髫小童天真嬉闹,拿着木制的手榴弹玩具跑来跑去,相互乱扔。
这就是显学宗门,每年都有大量的凡人在此拜师成为弟子,而门人也在其中成家立业,自身成为修真世界中的一个小社会。
不过这个手榴弹玩具钱飞虽然来过多次,知道它只是玩具不会爆炸,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忽然,挤在一起的小孩们纷纷散开让路,只见他们避让的是一只肥肥的小母鸡。
那只母鸡羽毛润泽光亮,肥得不成鸡形,迈动两条小短腿,骄傲地在路中间走来,钱飞四人也不得不避让。
一位农妇匆匆跑过,把母鸡抱走了。
钱飞、净草与冯瑾望着农妇与母鸡的背影,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不往李木紫的方向看。
背后传来李木紫气急败坏的声音,低声说“没错,没错,跟你们想的一样,我成精之前就是那个样子的甚至还要胖一些。”
另外三人忙不迭地回身告罪,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往“那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