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虑,自顾自走向楼梯,临下去时,又翻头凝目看向司徒酩。
司徒酩刚要进房间,对上了那双眸子,无奈讪笑“您放心,我明日就去地兵谷游,吴前辈向来本分,不可能插手咱家的事。”
待人走后,司徒酩迫不及待进了房门,淫笑着搓手“嘿嘿嘿,东西,我来了。”
翻开被纱一看,瞪目怒骂“我日你娘的,这么不经受。”
白洁娇柔的躯壳已经冰凉一片,再是腰肢细长、腚圆貌美,他也只能大骂晦气。
落魄峰,黑煞秘境入口处。
已经等了十多日的司徒十七终于见那龙门虚影里走出一个人影,墨袍批身,剑眉星目气势骇人,甚至周身隐隐泛着稀薄的剑气道蕴。
“你总算出来了,当年应承的事,该不会食言吧”
姜玉洲看着眼前之人,当年那个精神抖擞灵光慧目的司徒十七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奔波劳碌发丝散乱的苍发老头,且连头发都比常人稀缺一大半。
司徒十七自就长的丑,尖嘴猴腮身形不高,姜玉洲打第一次见他就印象深刻,这三十多年密切交集,此时仔细一看,他寿元已经不多了,修为也迟迟没有突破筑基后期,明显是没了结丹的机会。
“走,去殿里。”姜玉洲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司徒十七来到此间的殿。
入令,姜玉洲亲自为司徒十七倒茶。
二人沉默的度过片刻,司徒十七开口问“你的伤势”
“已经修复了七八分,那头魔物十分凶悍,若非羽逸相助,我恐怕脱不开身。”姜玉洲的气态渐渐沉静。
司徒十七沉吟良久,“那”
“放心,当年我怎么答应你,今时就会怎么做。但你我得需明晰一个道理,早在藏风山创立时,门里就严禁我明面插手你家纷争,现下司徒礼一系明显比你近年拉拢的那些人强,我再有手段,总不能驭着雷云攻山逼迫吧
所以得有个定计,到底杀谁才能扶他上位”姜玉洲皱眉发问。
谈及具体的事,司徒十七心里有数,灰蒙的眸子绽放亮光,思索片刻道“司徒酩、司徒飞剑、管鱿思,还有鬼灵溪那一家。”
姜玉洲当即摇头,“鬼灵溪那一家不行,甄家甄隆和我简师兄交情匪浅,他要是死了,我怎么面对简师兄。”着着,姜玉洲起身思索,道
“关于这一家,我回趟藏风山求简师兄暗地里游,甄隆绝不是那种死心扶持司徒礼的人,他商事嗅觉敏锐,多半是觉得司徒礼做云河宗的宗主比司徒羽逸更合适,槐山大半战力都在你家门下把持,因一个宗主的位置发生争夺,内耗时间一长,倒霉的还不是他们那些附属家族。”
“好,此事由你”司徒十七妥协点头。
姜玉洲继续问“管鱿思不是你宗炼器堂长老怎的也参与这种事”
“唉,司徒酩与地兵谷做了交易,只要他愿意支持司徒礼上位,宗里愿意放他脱离束缚,转投地兵谷自在逍遥,这个条件我们怎么答应,那老东西这么多年贪下来的炼器灵晶和水火精萃够修御魔城全部的外壁灵纹,他就是死,也得死在那个位子上”司徒十七言语间满是憎恶,恨不得活生生把管鱿思捏死。
殿里寂静良久,姜玉洲最后问道“杀了这三人,司徒羽逸的阻碍就没有了”
“自然还有,但压力会大大减少,杀了司徒酩和司徒飞剑,司徒礼犹如断却两臂,杀了管鱿思,宗里剩下各堂掌事都会安分。
我宗之所以闹成这样,全因为没有后继金丹,你仔细想想,以羽逸的资质,结丹不是迟早的事
他在一辈中的声望足以和司徒礼在老一辈中的声望相抗衡”
司徒十七信心十足,他晚年执念仅剩这件事,若真做不成,这三十年暗地里做的那些狠毒折寿之举,全付东流。
姜玉洲点头道“好,这三人我来杀,会是神不知鬼不觉,你只需给我时间和位置。”
“现下就有一个机会,司徒酩这几日一定会去地兵谷,你可自槐阴河水底潜伏,待他路过时,施以雷霆手段”司徒十七拿出灵图指了指位置。
姜玉洲正要细细商议,殿外突然急匆匆奔来一个练气童,“殿主,陶师叔回来了,简师伯传你回一趟藏风山。”
姜玉洲皱眉呵斥“未得召见,你竟敢直闯进来”
那童眼泪花儿都挤出来了,“陈师兄刚刚路过传告,他急着去断水崖呢,事况紧急,求您谅解。”
姜玉洲惊讶“何事”
有司徒十七在场,那童怯生生不敢开口,姜玉洲和司徒十七相交这么多年,此时哪里管那么多,“你快些,盛年了什么”
“掌门魂灯快要灭了。”那童哇哇大哭。
“混账,你在什么”姜玉洲脑中如晴霹雳,怒骂惊斥。
童顿时吓得面白如纸,魂儿像是丢了一般。
姜玉洲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直指着司徒十七“此事你万不可传出去,否则我必杀你。”
身影一闪,人已经出现在落魄峰外,